四處都是花朵的芬芳,寧靜的海麵,幹淨的能覷見海底的遊魚。
在水中玩累的樂樂躺在泳圈中睡去,林莫辰怕她曬傷,把她帶回了嬰兒車,小孩子的睡眠總是太多。
樂樂已經長得大了點,小小的嬰兒車就快裝不下她。
望著棧橋一端推著嬰兒車走來的赤身男人,她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這兩天陽光把他曬成了古銅色,肌肉噴張的健碩身軀總會吸引海灘邊少女的注目。
而她知道他的胸膛多麼結實有力,會在占有她的時候糾結成塊,堅硬若石。此次重逢,他已經在她們母女身邊賴了半年,形影不離,可礙於她的抗拒,他規矩的堪比聖人。
太陽隔著草帽,曬得她雙頰更加嫣紅,她搖搖腦袋,把那些旖旎的思緒晃掉,難道她已經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才會意幻想,現下需要男人的滋潤了不成!
“你很熱?”林莫辰眯眼瞧她,摸摸她發燙的臉。
他的指尖讓她更加燥熱,她吞吞口水,嗯了一聲。
“太熱了,我們回去多喝點水吧。”他攬過她,在她燙紅的頰上輕吻,發現她的身子更燙了。
林莫辰淡笑,後知後覺這個小女人是在害羞。
“你要不要嫁給我?”他問道,從童車上取來本是為樂樂準備的扇子交給她。
她不語,心緒亂亂。
把她的沉默當做拒絕,他歎了口氣。
“其實你現在的身份是越南人又怎樣?你大可用回以前的身份,畢竟你的新身份也是為了躲我。”
淩芷嵐下意識的扇著扇子,頻率越來越快。嫁給他……可她不想顯得太主動啊,女人矜持才會幸福吧。
“其實……如果冷蕭絕不在那天早上打電話,你早就是我的妻了。”想到她成為他的女人後,那個清晨,他們原本會去注冊結婚的,一旦他們是夫妻,他便沒那麼輕易放開她。
淩芷嵐白她一記,扇子搖出的風仿若也是燙的,讓她無所適從。
“我不要。”他提起的那個早上讓她耿耿於懷,她斬釘截鐵的拒絕。
“不要就算了。”林莫辰低笑,將童車的簾子放下,避免樂樂曬傷。
他想起了林莫宇交代過他的話,對於淩芷嵐,用不著幹什麼之前都找她商量,趕鴨子上架就成了。
晶亮的眸光掃過身邊赤紅的麵龐,這女人……逼著他變成小人,倒也無妨。
夜色漸沉,鳥鳴漸歇,熱帶的海洋氣候總是多變,屋外下起了一陣急雨。
林莫辰抱著半睡半醒的淩芷嵐,胸膛緊貼著她的背,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後腦。
小樂樂在一邊的搖籃裏睡得正香,月光流瀉在孩子的臉上,那是他們的骨肉,他抱緊懷中的女人,萬分滿足。
淩芷嵐對樂樂的悉心他每日都看在眼裏,有些育嬰的步驟,其實她完全可以略去,但是她沒有。就連晚上睡眠,她也不安穩,隨時準備爬起來給樂樂換尿布。
“芷嵐,帶孩子累不累?”暗夜裏,他摸著她的手指,問道。
迷迷糊糊的淩芷嵐搖搖頭,揉揉眼睛。“樂樂不算讓心,她兩個月的時候晚上隻起一次夜,三四個月的時候,夜裏就乖乖的睡整覺了,不吵我。”
他笑了笑,吻她的頭頂。
“可是,你卻沒粗心大意,每個晚上都是備戰狀態。”
她隻是笑,打了個哈起。“我聽過一個叫米歇爾。黃金榮的家夥說過一句經典的話。”
“什麼?”他洗耳恭聽。
“這輩子你唯一拿她沒轍的女人是你的女兒,活該你就是欠她的,看到一切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你都想買給她,她一哭你的心都碎了,她對你笑你的心能化成蜜,她吃點虧你整個世界都塌了,整個世界都欠你的,即使你八十歲,隻要知道她受了欺負,你仍會拿起拐杖,為她跟這個世界拚老命。”
溫婉的句子銜著睡意從她口中吐出,林莫辰靜靜的聽她說完,隻淡淡補充道:“我覺得,你說的那個女人對我來說,是淩芷嵐。”
她不動,沉默以對。
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懷裏的女人才是他一直沒轍的那個,他隻想疼她,寵她,把心肺都掏給她。可她卻總是畏畏縮縮,徹頭徹尾,根本看不見他的用心。臨行前,秋嵐的嘲笑還在他的腦子裏,巨蟹座和摩羯座不配……他哭喪著臉,直到現在終於開始相信了一點點。
寬厚的手放開她的指,壓向她的小腹。兩年了,他終於找到她,這份如火的渴望早就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我想要你。”屬於男性的堅硬抵在她的臀,低啞的聲音在暗夜裏魅惑了她。
淩芷嵐咬著唇瓣,瞅著嬰兒床裏的孩子,滿麵酡紅。有時,她何嚐不想毫無芥蒂的撲進他的懷裏,讓她感受他的在乎和想念,可這些日子,樂樂一直在他們身邊,她不肯讓樂樂離開自己的視線,又要顧慮孩子的早教。而這樣糾結的狀況隻讓她在接受和拒絕他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