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專寵愛奴(瑾偌以)
濃鬱的空茫讓她覺得舒適,好像自己的思緒已經全然停止,耳邊再也聽不到嘈雜的說話聲,好安靜。
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也許這就是極樂境界的安寧,不生不死,不垢不淨,沒有黑暗,也沒有光明。這就是她的歸宿了吧,很舒服,可以就此沉睡,不會再有苦惱。
但是似乎有人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一隻堅如鐵條的掌鉗住了她的下巴,捏得她的頜骨不得不張開。
不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嗎,怎麼還會有人折磨她?
她被帶到了冰冷的水池邊,有人用手指摳住她的喉嚨,她沒辦法呼吸,好痛,痛到她流出了淚水。酸苦的液體從她的腹中上湧,彌漫在口腔,一股股吐出。
迷蒙間,她仿佛回到了那個冰冷的牢籠,她被捆綁著,任人欺淩。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會招來這場牢獄之災,她已經餓了三天了,冰冷濕涼的水泥地,棚頂角落的蛛網,還有偶爾從牆角裏跑出的那些不知名的蟲子。她好害怕,好希望莫宇會來救他……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劊子手終於將手指從她的喉嚨間拿了出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停止,也許他已經厭倦了這種折磨,再或者他有點累了,需要歇一歇,然後換個花樣戲耍她吧。
她被抱了起來。那人的動作出乎她意料的溫柔。
有人在吻她,溫熱的液體由同樣溫熱的唇喂入。那男人的氣息很清爽,還有薄荷的香氣。
這是夢吧……
傳球啊!小親親!
她聽到了他的叫喚。
你去死!誰是你的小親親!你惡心!
陽光下,她怒目瞪著他,無視於其他男孩的訕笑和唏噓,惱羞成怒的把球直直砸到他的俊臉。
他們笑鬧著,天空很藍,是她最愛的夏天,豔陽高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個操場,那片草地。
溫暖的大手。
薄荷的香氣。
但是,莫宇最討厭薄荷。
交疊的場景似乎在不斷重複著,
下一瞬她再次回到了冰冷的牢獄,殘酷的劊子手撬開她幹澀的唇,逼著她把胃裏的東西全數吐出。
酸臭苦澀,充斥滿室。
這一定是夢!一個美夢與噩夢交雜的魔魘。
冰冷、殘酷。
漫長的刑罰再次停止,
又有人吻她了。這個懷抱很溫暖。
可是場景怎麼會轉換的這麼快呢。
難道他們想出了新的招數逼供。
或者莫宇不該來,他來了一定會有危險的,從這些人的問話中,她能夠預感到她的處境並不樂觀。
這不是吻,她終於察覺,是有人在給她灌水。
對。
把她的胃裏灌滿水,再讓她都吐掉。
這就是他們想出來的新花樣。
這也算是一種刑罰吧。
可她不知道他們到底想知道的秘密是什麼。
昏沉中。
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林莫辰非常無奈的完成著那個邪惡女醫生交代的任務,他已經給她灌了無數次兩百毫升的清水,然後用最殘忍的方式讓她盡數吐出。
即便是用口對口的方式喂水,昏迷的她也未能全部接受,偶爾會有多餘的清水順著兩人的唇角滑落,濕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