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湖像是讀出了他的心思一樣,“你看花眼了,我才從病房出來!藍月剛睡下,你還是請回吧!”
半夜怎肯聽他的話,讓了一步扭身就往裏麵走,北湖跟著退了一步,又擋在他的麵前。半夜也算是183的個頭,可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足足高了他半頭,讓他委實有些不爽。
兩人僵持不下,卻聽見病房裏麵哢嚓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碎了。北湖馬上轉身進了病房,半夜也跟著進去。
隻見藍月一個人正準備下床,看到北湖進來,對著北湖酣然一笑。“水,好燙啊!”
北湖見藍月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提醒過你燙了麼,至於渴成這個樣子麼,我才出去一會兒就惹亂子。你別動了,我來收拾,沒燙到吧!”
“沒事!”
“什麼沒事,被子都濕了,我叫護士來換一床新被子。”
“哦!”藍月這時乖的像個聽話的孩子,聽著大人的嘮叨,關切,責備,但都是愛。
北湖回身的時候,發現半夜已經跟了進來,藍月也注意到這個男人。
“這個人是誰?”藍月的識別能力依然沒有改進。
“是走錯了房間的!”一邊說著,一邊把半夜往外推。
半夜有點喪氣,就算換了一身衣服,發型,可是臉也還是那張臉啊,這個小白竟然半點都沒認出來。倒是眼前的小白,半夜終於明白為什麼天才會說他應該找的到。她和遊戲裏麵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除了——更溫柔一些。
“你真不認得我?”
聽到他的聲音,藍月恍惚中有點印象。
細眉薄唇,高高的鼻子,可是俊美的男人不都是長成這個模樣麼?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大眾臉?在藍月心裏,大眾臉的定義可以廣泛到從錐子臉到餅子臉,從電影明星到猥瑣宅男。不過她還可以肯定,眼前的是個男人,一個或許在哪裏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
“小白!”
聽到這個稱呼,藍月吃了一驚。是有人這麼叫過她,但那是在遊戲裏麵,而且隻有半夜那群人會這麼叫。會是半夜麼?她都不敢想,那個人會出現在現實中麼?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該怎麼麵對?
不可能,一點都不像,藍月自我安慰著。
北湖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說你走錯了還進來,快點出去!”北湖開了門,活生生的把半夜給拉了出去,也不知道他瘦如劈材的胳膊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你確定她隻是發燒,不是失憶?”
聽到半夜如此問,北湖也覺得好笑。藍月若是失憶,恐怕是娘胎裏帶出來的遺傳病,這輩子是治不好了。
北湖見過幾次藍月的父母,她的媽媽和她一模一樣,每次看到自己都像新認識的人一樣。最長說的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你是哪位來著?”
北湖也想過,藍月的女兒會不會也和她一樣,或者更甚,每天都問,自己的爸爸是誰?
她的爸爸是誰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自己吧。每每想到這裏,就覺得莫名的心痛。
“你是不是對她動了什麼手腳?她怎麼可以連我都不認識!”
“可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你以為你是她的什麼人?親人,朋友,還是情人?真是抱歉,你**********中的一個人物,在遊戲裏,也許你們還是夥伴,但在現實中,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我好像忘了,就算在遊戲裏麵,你們好像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謝謝你那一劍,我想,藍月就算回去,也不可能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