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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讓我看看這小雜種!”蘇殷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進入了房中!
“女孩?”他俊美出塵的臉一霎那間比地獄羅刹鬼還要猙獰:“或者,我賣了她!”
“不要!我求你!阿爹……不要!”景溪動不了,她想伸手,卻又提不起半分力氣!蘇殷笑得又邪惡,又歹毒:“小賤人!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他的狂笑一聲,突然,聲音斷在了喉嚨裏!
“喳喳喳喳喳喳!”
阿宿手中的菡萏暴雨釘“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蘇殷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能射出三次的菡萏暴雨釘,最後一次,卻是釘死了自己!
“老爺!我不是存心的!”他痛哭流涕:“老爺!莫要再逼迫我們了!好不好!”
蘇殷的喉嚨裏發出了“格”的一聲,鮮血噴湧而出,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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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殷的一卷羊皮紙上,有和明妃的回憶。
被蘇殷這樣的人愛上,真是明妃的噩夢。
所有的呼號,不過是沉入大海的石頭而已。
蘇殷的冷血,無恥,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他萬般溫柔把菡萏明妃勾引到手,卻又狠狠折磨她。
她的哀號,是他最喜歡的音樂。
他令明妃懷上景溪,是一次意外,他逼她服飾紅花草,她假裝吃下,但隻不過是把它含在嘴裏,每次事後,趁蘇殷不注意,就一點點吐掉。
她需要一個孩子來支撐她。
即使明天死去又何妨,隻要我現在還有一個希望。懷抱著希望的感覺,好像光明也照耀了自己一般。
雖然是,那麼微弱的光明。
生下景溪後,明妃就自盡了。
蘇殷看著她舍不得,卻無力違背著命運,掙紮卻無效的樣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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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軒轅晴的繈褓上,沾滿了蘇殷的血,景溪和阿宿的眼淚。
笑不成歡慘離別,別時茫茫血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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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她曾經讀過一本流星蝴蝶的故事,書中說,在海邊長大的孩子,身體都會比別人健壯。所以,她把阿晴帶到了海邊成長。
望見大海時,她也可以忘記憂愁。
海忘憂,我忘憂。
更何況,晴小魚的笑容,那樣明亮耀眼呢。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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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落梨輕輕念畢,和上了手中的詩卷。她的臉上不禁露出微笑。
過去,自己是獨徘徊,現在,已經有人陪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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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走近的腳步聲是熟悉的。
那溫暖的雙手,那會笑的眉毛眼睛。
軒轅輕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肩上便多了一件紗衣,他責怪道:“怎麼不多穿件衣裳?”輕風奪走落梨手中的卷子,笑道:“乍暖還寒時候,不是‘最難將息’,而是‘最易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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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三秋桂子,十裏荷花,卻是鬱落梨在伴我遊賞煙霞。
可惜不是你,陪我一起走。
冰涼的手撫上眉心,軒轅輕風還是忍不住想到,景溪,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多穿幾件衣裳,別要著涼。
鬱落梨攬住輕風的肩膀,輕輕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今天我們去哪裏玩?”
輕風沉吟道:“聽說靈岩堂萬金重價,從無方城購得一塊奇石,名喚作‘青蓮朵’,城中無數文人雅士去看過之後,紛紛叫好,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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