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情站在擂台上,正思索著對策,“他一直浮在空中,我又無法飛上天去,看來得想辦法讓他自己落下來才行。”
君無情猛然抬頭,盧廣仲正飛落下來,穩穩當當地站在了擂台上麵,嘴角帶著一絲詭異地笑容。
君無情左手緊緊地攥住天靈劍,想要衝出去把盧廣仲擊倒在地,可腦海裏一個聲音卻不斷地告誡自己:盧廣仲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那一定是幻覺。
君無情神情時而緊張,時而激動,看模樣內心有些舉棋不定。猛然間,君無情敏銳的靈魂似乎察覺到背後似乎多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扭過頭來,發現盧廣仲正站在自己背後,陰險地看著自己。君無情沒有再猶豫,他施展蟬翼步法便閃向擂台的邊緣。
可似乎有些來不及了,身後的一團墨綠色毒霧正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的掠想這邊。
君無情心知無法避過去,幹脆不再逃開,就站在原地任由毒霧侵蝕。
遠處的盧廣仲一刻不停地觀察著這邊的情況,他見君無情站在毒霧中手舞足蹈,妄圖抵抗侵蝕的時候。他笑了,如果這麼容易就可以將巫術士的攻擊化解,那怎麼能夠稱得上是詭異難纏呢?
良久,君無情便“噗”的一聲倒在了原地,軀體抽搐幾下,白眼一翻,就昏迷過去了。
盧廣仲麵帶著狠毒的神色,大踏步地向君無情走來,似乎想用最後一擊結束他的生命。
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就在盧廣仲靠近君無情不到一丈距離時,君無情猛的一個翻身,如獅子捕羊般全力撲過來,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鍾。
盧廣仲正誦念巫咒,準備使出最後一擊時。君無情霎時便撲到了他的身上,他還沒來得及躲閃,兩人就已經滾在了地上。
君無情左手握著天靈劍,高高地舉起來,正想一劍刺穿他的心髒時。
他求饒了,他眯著眼睛擠出幾滴眼淚,臉上爬滿了痛苦的神色,上唇咬著下唇,顫抖著說:“君無情,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會得罪你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君無情盯著他臉上的幾滴眼淚看了看,不由地想嘲笑他:就這演技,也想感動我,當我好糊弄。以前自己上國中的時候,哪次請假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一次的理由是重複的,如果你這演技可以打動我,那我豈不是可以得奧斯卡金獎。
“饒過你,你開始上台的時候何嚐說你會放過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放虎歸山。”君無情冷笑著說。
夕陽開始下墜,純白的雲此刻被染成血紅色,空氣中彌漫著陰冷的氣息。君無情就這樣裸露著上身,背對著眾人,一劍指向正驚恐地努力往後爬的盧廣仲,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心髒。
台下的盧薄見盧廣仲的下場如此淒慘,不由地身體顫動了一下,腳後跟微微往後挪了一點。
不遠處的一個模樣瘦小的男子,望見薄生出了退卻之意,右手無名指輕點住腰間的墨綠色鈴鐺。
噹——一道極其微小,肉眼看不見的波紋自鈴鐺中發出,以奇快的速度傳向盧薄處。
“嗡嗡”盧薄突然覺得腦袋發出一種刺耳的蜂鳴聲,心髒處的某東西便開始蠕動,啃食自己的心髒。
心口的劇烈痛感不時的襲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內心驚恐萬狀,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望向遠處的某一個方向,嘴巴竭力的想張開,似乎想解釋什麼。
可劇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他捂緊了心口,妄圖減少這可怖的痛感,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幾個呼吸之後,他便直挺挺地倒了地上,瞳孔睜得很大,臉色蒼白,沒有再發出半點聲息。
裁判長看到君無情勝利之後,老練地宣布君無情獲勝,進入最後一輪。
君無情輕快地從台上跑下來,來到了楚香玉麵前,詢問:“你來了好久了吧?”
後者隻是羞紅著點了點頭,便不再作回應。君無情看著她那羞澀的模樣,有些忍不住,拉著他就飛快的離開了擂台處。
夕陽已全部落下,月亮也漸漸地升高了,淡淡的月色傾瀉下來,隻留下兩個拉長的背影漫步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