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流刀(1 / 2)

“老師,我們現在在哪裏啊?”君無情鞠著身子不解的向巫溪問。”

“我們現在到了魔庭和聖庭的邊塞附近,至於這裏具體應該是叫函穀,附近的那個邊塞也因此得名叫函穀關。”說罷巫溪側著臉看了一下旁邊的流刀,笑了笑,“小子,你現在可以說在魔庭已經很難正大光明的生存下去,不如跟著我們去聖庭?”

流刀低著頭,默然不語,顯然昔日同袍的背叛和他們無恥的嘴臉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他不敢再相信別人了。流刀本來就是一個孤兒,因為修煉天賦不錯而當上了護衛隊長,本以為獲得了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到頭來卻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談。

君無情看在眼裏,痛在心中,再也無法看著流刀一步步沮喪下去,他明白隻有狠狠地敲打流刀,才有那麼一絲可能讓他恢複過來。

“流刀,你這個懦夫,你難道就因受到了魔庭的通緝以至於此嘛?我告訴你,我如果是你,我不會像個弱者一樣龜縮在牆角,暗自抽泣著,他們拋棄了我,是他們的愚蠢,我會用一個慘痛的教訓來讓他們明白,他們隻能是弱者。”君無情猛的衝著流刀,歇斯底裏的咆哮。

流刀聽了君無情的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是觸動了他的軟肋,他稍微抬起了一下頭,望了一下君無情,隨即他又很快的低下頭去。

君無情把流刀的反應看在眼裏,心知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頓時一陣竊喜,隨即又正了正嗓子,準備繼續開口教導流刀。

君無情話語基調忽然一變,用略帶柔和的聲音詢問流刀:“流刀,你失去了那些朋友,是因為那些人配不起朋友二字,現在,我們兩同時逃避魔庭的追殺,可謂同病相憐,我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成為你的兄弟,不知道我君無情能否有這個機會?”

流刀沒有做出反應,他一直低著頭在走,似乎是不想別人看出他的心事。君無情看到他沒有一點反應,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提醒他。

就在君無情拍在流刀肩膀上的那一瞬間,流刀突然就發作了,他直接將君無情撲倒在地,將他的佩刀架在了君無情的脖子上。

閃著寒芒的刀刃和流刀粗重的喘氣聲壓的君無情透不過氣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流刀,眼裏充滿了不敢置信。

流刀的臉似乎彰顯了他此刻的心情,極度扭曲的臉讓君無情感到十分不適,他惡狠狠地咆哮著,“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十年的同袍情誼,說背叛就背叛,老子當時就想殺了他們。而你,你和他們相比又差的到哪去?”

流刀的話刺痛了君無情,君無情苦笑著,心裏觸動很大,是啊,他憑什麼讓流刀可以相信他。

流刀一邊說一邊放開了君無情的身上的刀,瘋瘋癲癲地大笑了幾聲,便又和之前一樣,一個人沉浸在悲痛的世界裏,不能自拔。

這時候巫溪突然發話了,他用略帶狡猾的笑容,對著流刀說,“小娃,你的那幾個朋友和歐陽鋒,可能已經死了。老夫的徒弟受到了羞辱,就等於拂了我的麵子,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於是臨走前悄無聲息地打了一記滅魂掌,這可是近古時最惡毒的掌法,可以直接湮滅對方的靈魂。”

君無情和流刀同時詫異地望向巫溪,他們兩個的敵人此刻已命喪黃泉,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一點不敢置信。君無情心裏沒有太多的欣喜,歐陽鋒的死對他沒有

太大的觸動,因為歐陽鋒隻是他生命中一個過客,談不上仇人,更不用說報仇的快感,隻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流刀,他會怎麼想?

流刀好像是感受到君無情心中所想,他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巫溪,嘴唇張了一下,“我願意跟你們去聖庭。”

沒有太多的言語,卻讓君無情和巫溪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欣喜,和無法掩飾的失落,兩種情感交織在一起,甚至差點影響到了君無情,由此可見痛有多深。

君無情剛聽到這句話,馬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對著流刀說:“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魔庭,對於你能和我們結盟,我十分感謝。”

流刀抬起頭,注視著前方,歎了口氣說:“是我應該謝謝你們師徒兩個,你們將我從絕境中救了出來,也讓我看清了那幾個所謂的同袍的醜惡嘴臉。如果有機會的話,流刀願以死相報。”君無情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笑著,“我們不是兄弟麼?”

流刀看著君無情豪爽的笑容,神情也變得有些恍惚,這就是兄弟的感覺嘛?怎麼感覺我好像在做夢。

一頭鹿型魔獸正快速地穿梭在低矮的灌木叢中,君無情躲在一旁看準了時機。——崩天拳,君無情大喝一聲,這頭魔獸就緩緩倒在了地上。流刀快步走上前來,嘴裏一邊貧著,“這可是這幾天來你打的第三十三頭魔獸了,你這個小屁孩,比我都還要厲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