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屬下已經調查過了付雪沒有去冥界報到,他們的目的很明確是衝著小曼姑娘來的。”奎首垂手恭敬的立在保伽羅身旁。
“是時候告訴她了。”保伽羅揮了揮手,身子向後靠了靠,高大的身型陷入沙發中。奎首退下。
那日保伽羅將我帶回來,我整整昏睡了二天。當我醒來頭已不是那麼痛了,已經睡在自己的床上,但那些破碎的片段牢牢住進我心裏,揮之不去。
當我問起保伽羅為何不阻攔我擔任掌陰司一職時,保伽羅思索片刻後,緩緩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掌陰司一職也隻有你能勝任,這個職位本就是屬於你的。”
我疑惑的望著保伽羅,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是我?”
“你相信轉世嗎?”保伽羅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凝視著我許久。
要說以前我肯定不會相信,可現在經曆這麼多離奇的事。我不相信都不行了。我注視著他點點頭。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保伽羅深情的望著我,輕輕地將我臉頰旁邊淩亂的發絲撩起,露出俏麗的容顏。
故事發生在二千年前的秦朝。那個時候各國分爭不斷,戰火連連,老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中。有餓死的,凍死的,戰死的……導致地府人滿為患,遊魂野鬼四處飄蕩,冤死、慘死、屈死的亡靈比比皆是,冥王派執掌陰司的鍾晴雪去人陽間調查並配合地藏王菩薩超度亡靈。
部分魔族中人也蠢蠢欲動,借亂世禍亂人間,助紂為虐。
魔族首領花無邪一向不喜歡魔族中人去擾亂人間。不是因為怕事,而是不喜歡恃強淩弱。雖不是正道但從不傷害無辜。花無邪常說:“殺死一個人類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容易。如此不堪一擊,他沒興趣理會。”
花無邪不容許自己的手下或是族人不聽服從,沒有紀律,肆意妄為,得知自己族人去禍亂人間很是氣憤,決定去人間走一趟。在人間結識了冥界掌管陰司的鍾晴雪並一見鍾情喜歡上了她。他們愛的難舍難分。
冥界和魔界本就水火不融。雪兒做為冥界的掌陰司觸犯了冥界的戒條,人鬼不可相戀,魔與鬼更是不能結合。為了能和花無邪在一起,她和冥王打賭如果能將魔界所有的人感化,從此不再行惡,轉世輪回,回歸正道。冥王就修改地府條例從此將人鬼相戀,魔鬼相戀這條禁令刪除。如若輸了,雪兒的靈魂將永生永世被禁錮在地府的黑暗地獄裏,不得轉世,不得超生。
聽到這裏我突然心中一陣觸痛,還沒等保伽羅講完,我就急著問:“那後來呢?雪兒贏了沒?”
保伽羅強撐起嘴角,擠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後來她贏了。可是她為此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傷感,是那種酸楚的糾心感。
保伽羅將埋藏在心頭,一直不願意再提起的名字因重新提及而清晰浮現,像烙印,又像傷疤,同時結痂的傷口也微微裂了個細縫,教保伽羅疼得抽了口氣,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伽羅,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嗎?”我關切的問。
保伽羅望著我搖搖頭,接著講他的故事。
當年花無邪中了奇毒,性命危機。雪兒為了救無邪散盡全身功力幫他吸出身上的毒,自己也因此毒氣攻心,命不久已。為了不拖累花無邪哀求陌麒幫自己演了一出戲,嫁陌麒為妻,讓花無邪對自己死心。這樣自己死了,他也不至於太傷心。
保伽羅自嘲的輕哼了一聲,冷笑道:“真是傻個女人。這個叫花無邪的蠢貨,也確定是蠢到了家。他居然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