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的廣州是中國革命的策源地,許多誌士青年遠離他鄉來到這個南方大都會,投身於國民革命中,這批青年用鮮血書寫著中國革命的輝煌與悲傷,我們所要講述的故事也發生在那個時代…
火車緩緩駛入站內,氣笛“哄哄”作響。列車員剛剛開啟車門,人群就像洪水一樣湧了出來。劉衛明被裹挾擠下了火車,隨著黑壓壓的人群走出了站口。
望著熱鬧的街市,劉衛明內心激情澎湃,突然掄起箱子高聲呼喊:“廣州!我劉衛明來了!”
周圍人用不屑的眼光打量著劉衛明,不是人們瞧不起鄉下人,實在是劉衛明太過寒酸,穿著破舊衣衫,一雙打著補丁的布鞋,一個露著窟窿的破箱子,雖說人張的清秀,但是這一身打扮來到廣州,八九成是來做苦力的,談什麼豪言壯誌啊。劉衛明微微一笑,走進了街道。民國戰亂頻繁,但廣州城很少受戰亂影響,許多富商名流聚集在此,自然比其他城市繁華一些。劉衛明四處張望,對城內的高樓大廈充滿了新奇。
“快抓小偷!”身後有人高聲呼喊。
一個小個子行色匆匆撞了一下劉衛明,一聲道歉也沒留下,就急忙向遠方跑去,後麵跟著一個小夥子,邊追邊喊:“快抓小偷啊,那個人是小偷!”
劉衛明:“我的乖乖,原來你是一個小偷,看你往裏跑。”
劉衛明也追了上去,小偷看到劉衛明也在追趕他,更加用命的奔跑,慌不擇路,跑進了一個死胡同。
劉衛明跑到了胡同口,氣喘噓噓:“小子,看你往哪裏跑?”後麵追趕的小夥子也趕到了胡同,兩人向前堵住了小偷的去路。
“快把錢包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小夥子威脅道。
小偷狡辯:“什麼錢包,你搞錯了吧。”
小夥子:“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小夥子一把扯住小偷的脖領,從他口袋中掏出一個灰色錢包。
小夥子:“這是什麼?”小夥子伸手剛要打,就被劉衛明一把攔住。
劉衛明:“既然錢包找回了,這事就算了吧。”
小夥子:“小子你今天是遇到貴人了,還不謝謝這位先生。”
小偷向劉衛明作揖,“謝謝先生。”
小夥子上去就給小偷一腳,“快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小偷狼狽的跑出了胡同。
小夥子:“多謝兄台出手相助,我叫何照旭,不知怎麼稱呼兄台啊?”
劉衛明:“我叫劉衛明,此等小事何兄弟不必客氣,我們還是速速離去為好,不然恐怕會有麻煩。”
劉衛明與何照旭剛要轉身離開,就遇見一群手拿棍棒的混混。
小偷:“老大,就是這兩個小子。”
小夥子:“嘿,我們放了你,你居然去叫幫凶了啊!”
領頭的老大上前說道:“小子,敢在你七爺頭上動土,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兄弟們上!”
刹那間廝打起來,何照旭與劉衛明邊打邊撤,劉衛明將路旁的一袋黃豆踢倒,追在後麵的混混腳底踩上了散落的黃豆,紛紛滑倒,劉衛明和何照旭狂奔二條街才將混混們甩開。
何照旭氣喘噓噓攤坐在街角,劉衛明累的也扶著牆喘粗氣。
何照旭:“我聽劉兄的口音不像是廣州人。”
劉衛明:“何兄弟好耳力,我是湖南人。”
何照旭微微一笑:“哦,不知道劉兄千裏迢迢來到廣州所為何事啊?”
劉衛明:“我是來考黃埔軍校的。”
何照旭興奮說道:“太巧了,我也是來考黃埔的!”
劉衛明驚訝,“偶,沒想到何兄西裝筆挺一副商人氣象,確也有從軍報國之誌。”
何照旭微微一笑,“劉兄有所不知,我自幼喜愛軍事,但我父親卻一心想讓我接管家裏的紡織生意,我這次是瞞著家裏偷跑出來的。”
劉衛明哈哈大笑:“何兄放著舒坦的日子不過,卻偏偏跑來廣州受罪,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何照旭:“不說這些了,走,劉兄,找個飯館,咱倆飽餐一頓!”
劉衛明:“這…”
何照旭拉著劉衛明並且說道:“劉兄不要推辭了。”
劉衛明:“何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剛剛來到廣州,還沒有去黃埔報名。”
何照旭:“劉兄莫急,你我先安頓下來,明日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