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蛇用一個漂亮的猛撲,一口咬住太攀蛇脆弱的脖子,沒一會兒就把太攀蛇給咬死了。
李老板頓時眉開眼笑,撫摸著鋥亮的光頭得意的說:“哈哈,我就知道是五步蛇小黃比較厲害,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
老金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趾高氣揚的看了張高升、周山虎等人一眼,嗤笑的說:“李老板,我先前跟你說的沒錯吧。這些所謂的磚家叫獸,就會自以為是,屁都不懂,就會故作高深騙人錢財。憑他們這點能耐,還想養出蛇王,真搞笑。”
張高升和周山虎兩人堂堂爬行動物學教授,居然被一個村夫打扮的苗族小老頭當眾奚落嘲笑,都感覺臉麵無光。周山虎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想爭辯兩句,嘴巴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成王敗寇,鬥蛇都輸了,現在說什麼自己是毒蛇專家教授都沒用,改變不了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實。
不但周山虎臉色不好看,大廳裏其他的工作人員也神色黯然,大家都知道這次鬥蛇的重要性。現在鬥蛇已經輸了,李老板不會再繼續投資研究所了,估計過不了多久研究所就要關門大吉,所有的員工都要失業了。
李老板倒沒有趁機嘲笑張高升和周山虎兩人,他是生意人,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客套的跟張高升說:“嗬嗬,張教授,或許你們養蛇技術也是很厲害的,但是進程太慢。經過我的綜合考慮,我打算取消讚助你們的研究所,轉為請金師傅幫我馴養毒蛇,對不起了。”
老金聞言,嘚瑟的看了張高升、周山虎一眼,然後彎下腰去,伸出一隻手敲了敲鬥蛇池牆壁,嘴裏用苗族白話在喊著“小黃,小黃,上來咧——”
那條劇毒無比的五步蛇似乎有點靈性,認得出老金是它主人。它緩緩的爬動身體,順著老金伸出是手臂往上爬,最後卷在了老金的胳膊上。碩大的三角蛇頭左顧右望,不時的吐兩下猩紅的蛇信子。
老金養蛇確實很有一套,他拿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布袋,從裏麵掏出一條黑黝黝的毒蟲,往五步蛇腦袋上湊去,嘴裏說道:“小黃,幹得不錯咧,這獎賞給你的。”
五步蛇似乎很喜歡吃這種黑黝黝的、如蠶蟲大小的毒蟲。它眼睛一亮,“嘶”的一口咬住老金遞過來的毒蟲,然後一口吞吃了下去。
老金一邊用毒蟲犒賞五步蛇,一邊斜著眼睛瞄了一眼張高升、周山虎,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訓教說:“你們這些什麼磚家叫獸的,學著點兒。蛇要用心去養,不是靠你們整天打針打藥水,就能養出蛇王的。你看你剛才,抓條蛇都要借助捕蛇鉗才敢抓,這算什麼養蛇人,你們真的懂蛇,真的了解蛇嗎?”
李老板看見這兩個教授,居然像小學生一樣被一個苗族小老頭訓斥,覺得很是好笑,他說:“老金,別說了。時間已經不早,咱們明天得去廣州,我們就先走吧。”
李東海和司機、老金三人收拾東西,準備告辭離開。
張高升終於忍不住了,喊道:“李老板請稍等。”
李東海站住腳步,有點不耐煩的說:“張教授,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嗎?你養蛇技術不行,我不會再讚助你的研究所了。”
張教授咬著嘴唇說:“我不服氣,其實我還有一條很厲害的毒蛇,眼鏡王蛇,我想讓它跟這位金師傅的五步蛇再戰鬥一場。”
李老板皺起眉頭,不滿的說:“老張,我知道你很想贏,想我繼續讚助你的研究所。但事實擺在眼前,你的蛇不行。我時間很寶貴的,沒興趣再跟你磨蹭,再見吧!”
說完,李東海帶著司機、老金,再次準備離開。
張教授大聲的說:“李老板,這條蛇是我一生之中見過最聰明、最厲害的毒蛇。你不是一直做夢都想要一條無可匹敵的蛇王嗎?如果這條蛇真的是蛇王,你今天與它失之交臂,恐怕以後要追悔莫及。”
李東海聽到這句話,最後終於站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了看張高升,麵色有點不悅的說:“張教授,如果這條蛇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剛才怎麼不直接拿出來鬥,現在又說自己有什麼蛇王,這不是可笑嗎?”
張高升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說:“我沒想到這苗族小老頭的蛇會這麼厲害,所以大意了。沒有派我的寶貝眼鏡王蛇上場,最後導致輸掉了比賽。”
老金聞言,頓時氣得跳著腳罵:“一派胡言,明明是你自己的蛇不行,輸不起還耍賴。在賭場這叫沒有賭品,知道不?”
張高升說:“既然你覺得你的五步蛇無敵,那再鬥一場又如何。”
老金冷哼說:“你以為我怕你,我的蛇最高紀錄一天廝殺了八場,八戰八勝,你覺得我會怕你?要跟我的小黃再鬥一場可以,但你得拿得出讓我們心動的賭注,不然誰愛跟你胡搞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