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鐵頭我是知道的,烙鐵頭是它在民間的俗稱,因為蛇頭酷似三角型的烙鐵而得名,在亞洲也有“小青龍”的稱號,動物學家管這種蛇叫矛頭蝮,是一種脾氣暴躁而且非常毒的毒蛇。
徐海生和兩個工作人員喂完這間屋子的蛇之後,就推著手推車,繼續喂其他房間的毒蛇了。
我一肚子怒火,心想這裏真不是蛇待的地方,我還得盡快再想辦法逃跑啊,不然即使不被餓死,也要在被其他的毒蛇咬死。
正在我生氣的時候,左邊箱子傳來小銀環蛇怯生生的聲音:“哥哥?”
我轉頭一看,小銀環蛇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哥哥你好像沒有得到食物,這隻青蛙給你吃吧。”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沒有吃掉那隻死青蛙,看見我沒有得到食物之後,毅然的想把青蛙讓給我吃。
望著她獻寶似的可愛樣子,我忍不住一笑,嘶嘶的用蛇語說:“不用了,其實我不餓,昨天晚上我出去探路的時候,吃了好幾隻小老鼠,現在還飽飽的,你自己吃吧。”
其實我倒是真想吃,他喵的我現在餓得慌著呢,但我和銀環蛇中間隔著一塊玻璃呢,即便讓我吃我也吃不到。
“真的?”小銀環蛇半信半疑的歪著腦袋問。
我點頭說:“當然是真的,你看我身子是不是長大了一圈,就是昨晚吃太飽了。”
“好像是大了。”小銀環蛇看看我的身子,相信了我的話。
而這時候,身後傳來金環蛇氣呼呼的聲音:“嘶嘶,氣死偶啦,老大你居然一個人吃獨食。”
我沒好氣的撇了金環蛇一眼,說:“知道你跟人家銀環蛇的區別是什麼嗎?”
金環蛇一愣,錯愕的搖頭:“不知道。”
我罵道:“人家是吃了兩口就飽,你是飽了還要吃兩口。”
我說這話是委婉的說這二貨就知道吃,但金環蛇居然咧嘴得意的笑了,憨厚的說:“嘿嘿,老大你別誇我,我沒有那麼厲害啦。”
我額頭上忍不住拉下幾條黑線,誇你妹誇,誰他喵的誇你了。說你是吃貨你反以為榮,我這也是醉了。
一天不吃東西對蛇來說很正常,但我因為打了激素,身體生長速度很快,半天不吃東西就餓得慌。到了下午的時候,我除了餓之外,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因為我身體快速生長的緣故,需要蛻皮了。
蛇類全身都包裹著鱗片,但這些鱗片和魚的鱗片不同。蛇的鱗片是由皮膚最外麵一層角質層變成的,所以叫角質鱗。它比較韌不透水,也不能隨著身體的長大而長大。蛇長大一些,就需要蛻一次皮,蛻皮後新長的鱗片比原來的要大些。
說得簡單點,蛇皮上的鱗片就是我的盔甲外套,現在我身體長大了,這外套不合身了,會被身子撐破,必須蛻皮。
玻璃箱裏有一個飲水槽,我就把身子往飲水槽的邊緣上不提的滑動通過摩擦脫去陳舊的蛇皮……
經曆了兩個多小時,我終於蛻皮成功,視力變得更加的清晰,身上的黑色皮膚和金黃色倒V型斑紋也顯得更鮮豔醒目。不過因為剛剛蛻皮,所以新鱗片顯得不夠堅硬,這要過幾天之後,鱗片才能變得堅硬。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這幾天徐海生依舊沒有給我喂食,餓的我肚子呱呱叫。而且,基因藥水讓我的脾氣也起了一點變化,變得跟章魚一般,殘忍好鬥。
前幾天我還很抗拒和其他蛇類廝殺,但是今天,饑餓和基因藥水的原因,讓我迫不及待的想去跟那條烙鐵頭戰鬥,咬死它,吞噬它,填飽我的肚子和滿足我殺戮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