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幾個小時,廖菁帶著宋翼等人排查了白寶山的關係網。白寶山年輕時曾在金三角最大的毒品交易場供職,洗白之後一直做著地產和珠寶生意,算是A市比較早期的投資商之一。他和段國標、雷洪天屬於同一輩人,在黑白兩道都有自己的人馬,社會關係極其複雜。幾人詢問了當天的安保和段家的幾個相關人員,一整個下午全無收獲。回程的車上,廖菁看著薄薄兩頁紙的內容,歎道“白去了,一點收獲都沒有。”薑槐搖頭“白寶山一生都在經營關係,天南海北都能找到他的仇人,但我們的調查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作用。至少我們知道了他是臨時出席這次宴會的,也就是說,能夠在別墅殺死他的人,至少是知道這次宴會在什麼時候舉行的。”
宋翼點頭“沒錯,而且我覺的我們應該把視線集中的李興昌的案子上,我總覺的這三起案子之間有著什麼不知名的關聯。”一旁的蘇楊也插話道“我也這麼認為,木可和這幾起案子有關,不然誰會冒那麼大的風險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孩?我要再去檢驗一下屍體的狀況,晚點出了報告電話聯係你們。”
剩下的幾人聊著案情,很快返回了辦公室,早等在這裏的警員楊天迎了上來“廖警督、宋警官,我們找到了當時的監控錄像,當日給予李興昌果凍的是一個小女孩。”他一邊說一邊將U盤插入了電腦,播放當日的監控錄像,錄像上有三個人曾蹲下來和小女孩說話,其中有兩個人給了小女孩彩色包裝的袋子。
廖菁指了一下視頻上那個穿豔紅色長裙的女人,問宋翼“這個人是不是莫思璿?”宋翼湊近去仔細看了看,點頭道“嗯,應該是。”旁邊的楊天有點尷尬的提醒“這兩個人都很重要,你們可要看清楚啊。”薑槐也湊上來看了看,插話道“不會錯的,她戴的這個耳環是諾仕達翡翠,A市可沒幾個人戴的起。”“楊天,著手查一下這個莫思璿的背景和當天在會場的活動軌跡。還有給小女孩彩色包裝袋子的這個黑色西服男,當天穿黑色西服的人太多了,我建議你們仔細查一下監控,鎖定戴這個顏色手表的男人吧。”廖菁指了指視頻上模糊不清的男子手腕,那上麵是一個深棕色表帶。
楊天接了命令帶著警員退了出去,廖菁、宋翼和薑槐三人重新坐回電腦前,準備就現有的證據尋找一下可能的探案方向。
剛坐下沒一分鍾,楊雨辰就推開門衝了進來“呼~~我們~我們查到了!”“查到什麼了?坐下來慢慢說吧。”宋翼讓了個位置給她,拍了拍椅背示意她坐下來再說。“之前不是在下水道找到了一張彙款憑據麼,我們查到彙款源頭的賬戶了。開戶人是A市的順鮮海產公司老板——劉湧。”“飛虎劉湧?”“廖警官認識這個人?”廖菁點頭“當年是販毒頭目莫衍身邊的一把手,後來莫衍逃出國沒了消息,他也洗白幹起了海產生意。”
薑槐聽她說完,挑了挑眉“洗白?我看未必吧,本地海產行業可是很少去國外開戶的。我們不妨大膽的設想一下,如果李興昌的案子真的和莫思璿有關,下水道的案子又和這個李湧有關,這是不是代表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他們還在繼續著毒品交易。”宋翼當機立斷“我們馬上去一趟順鮮海產公司。”
幾個小時之後,幾人從海產公司總部的大樓和碼頭收繳了大批毒品,重的要以公斤計。廖菁調了局裏緝毒科的人手過來幫忙,直接把整個爛攤子一丟,逮捕了劉湧匆匆趕回審問室。
暮色深沉,這場審訊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回到會議室的三人累的趴倒在桌子上。“這家夥嘴也太硬了,要不是緝毒科抓到了他老婆,這會兒我們還在裏麵和他閑扯淡,翅膀挪一下那杯水。”薑槐懶洋洋的靠在桌子上,指著不遠處的水伸長著手臂。宋翼無奈,把水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李興昌和莫思璿都和毒品交易有關,也算有點收獲。”
看著薑槐往嘴裏灌水,廖菁笑道“何止是有收獲,宴會案和下水道案已經有直接關聯了。李興昌應該也是毒品團夥的其中一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他們內部鬧翻了,所以莫思璿要借小女孩的手間接毒害李興昌。我估計當天在3號別墅裏的幾個人,很可能其中一個就是莫思璿。”宋翼點頭表示讚同“暫時沒什麼結果,先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