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聽了心一陣絞痛,眼淚嘩嘩的順著白嫩的臉頰流下來,撲到向夫人懷裏大哭。
醫生頓了一會接著說:“病人的這種情況,隻有在海龜的身上發現過,海龜是這個世界上壽命最長的生物,他們一般情況下都會降低自己的脈搏,呼吸,讓自己進入冬眠狀態來維持生命,而病人跟這一特征有些相像。暫時我們還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讓病人自己醒過來。”
與此同時,被各種醫療器具纏住一身的陳笨被推出了手術室,臉色蒼白的他緊閉雙眼,現在的他看上去和一個死人沒有任何區別。
胡靈兒撲過去,撫摸著陳笨蒼白的臉哭著說:“笨蛋,你怎麼了?你不是說你沒事了嗎?你還要保護我的啊!你快醒醒啊。你不要你的家人了嗎?你不要妞妞了嗎?笨蛋你快醒醒……嗚嗚……。。。。”
向夫人也看的眼睛濕潤,走過去把胡靈兒抱進懷裏,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護士拿著一個帶著遞給胡靈兒說:“這是病人的東西,請你們收好。”
胡靈兒接過袋子,打開一看,今年除了錢袋以外,還有一推貼牌子,上麵寫著名字,部隊,等信息,胡靈兒知道這是陳笨這次來北寧的目的,當翻出一個拇指粗的鐵管時,胡靈兒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東西,就捏在手裏,想了一會,放進了自己貼身的口袋裏。笨蛋,你不醒來。我就替你保管,放心吧,誰我都不給。
陳笨被轉移到了特護病房站在病房門外,進行隔離觀察,接下來的時間裏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得到允許,誰都不能進去病房。
胡靈兒來到病房外透過窗戶看到病床上毫無生命跡象的陳笨,捂著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低聲痛哭起來,她從沒想過在她第一眼看見的土裏土氣,又有些憨的那個陳笨,會因為救自己而躺在病床上,當初自己的目的僅僅想著怎麼騙他。到後來,發現陳笨很厲害,能打架,做晚在酒店裏他到陳笨不是一般的厲害,會玩槍,還為自己擋子彈,傷口還會自動愈合,到今天早上為止,她一直以為陳笨應該是與醫院無緣的,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他。
但是她現在知道她錯了,原來這個男人也會有受傷的一天,他也需要人照顧,需要人保護。
這時向澤東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看了蹲在地上痛哭的胡靈兒,蹲下來安慰道:“靈兒,放心吧,陳笨會好起來的。”
“不知道笨蛋現在怎麼樣了。醫生不讓我進去。”胡靈兒抽泣道,醫生不讓,她不敢進去看陳笨。她知道醫院不是任性的地方。
“我剛才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陳笨各方麵體征正常,就像在睡覺一般,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快就會醒來的。”向澤東不知道怎麼安慰胡靈兒,隻能說一個善意的謊言,低聲歎口氣。
“還要多久?”胡靈兒擦了一下眼淚:“向爺爺你跟醫生說一下,讓我進去照顧陳笨好不好?”
向澤東嚴肅的靠著胡靈兒說:“不行,陳笨會由專業的醫生照顧,你進去要是不小心出了意外怎麼辦?你看到他身上插滿的儀器沒?你看的懂嗎?靈兒,你跟向爺爺回去,好好休息,陳笨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胡靈兒沉默著不說話,她知道向澤東說的很對,就算醫生允許他進去照顧,她也不會照顧人,隻會給醫生添亂,跟著向澤東出了醫院,回去了。
她昨晚一晚上受了驚嚇,又一直在哭,整個人已經疲勞到一個臨界點,如果再不休息就會病倒。
接下來,除了晚上回去休息以外,其他時間胡靈兒一直在醫院裏,向夫人陪著她,在陳笨的病房外麵坐著,每次等幾個檢查的醫生走了之後,得到允許她都會進去陪陳笨一小段時間,對著陳笨自言自語。看著心髒檢測儀的功率緩慢跑動著,輸液瓶的藥水也‘滴答滴答’的輕微跳動,整個病房的氣氛異常的沉悶和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