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劍,我們生死不離。”
轟隆隆的聲音瞬間掩蓋了劉尚君的話,兩人隻感覺一陣巨大的壓力將兩人壓入雪底後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劉尚君感覺身邊有微微暖意,漸漸延伸到全身,極盡舒服的狀態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燭光照亮了整個室內,燭火的旁邊坐了兩個身影。一個身影綽約劉尚君非常熟悉,那是公子劍沒錯。另一個一身藏青衣,一頭黑發束成一把安靜的垂在腦後,雖看不見那人長相,到也想應該也是一奇人無誤。
“子劍。”劉尚君慢悠悠的爬起身,輕輕喚了一聲。
公子劍立刻轉身朝她快步走來,劉尚君看著公子劍一臉的擔憂,心內隱隱泛著甜絲絲的感覺。再看那另一人竟不知也在何時轉過身來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她。
“姑娘可是驚著了?”其貌,美若天人,其形,飄逸出塵,其聲,似仙人之音。
不知為何,劉尚君總覺得這人好似非常熟悉一般,隻是她記憶裏從未有見過如此脫俗出凡的人。若是見了,必定一生都不能忘矣。
劉尚君呆呆的搖搖頭,瞬又點點頭,她的確是被雪崩給嚇到了,而且她之前已經做好了與子劍一同赴死的決定了。誰知會在這裏醒過來,好像還是被救了。
公子劍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將她擁在了懷裏,之前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公子劍完全沒有想過他和尚君會被埋在雪裏失去性命,幸好這人救了他們。
隻是,在雪崩的情況下將埋在雪下的他們兩人救出來,這人深不可測啊。
那人端了一碗熱湯遞給劉尚君,劉尚君也不客氣,一口氣就喝了下去,胃裏立刻就暖和了起來。
“閣下是誰?”緩過氣來的劉尚君打量了一下這房間,問道。
這房間的形狀明明就是一個石洞罷了,四周的牆上都是冰冷冷的石塊,沒有火盆,但是洞內卻非常溫暖,劉尚君根本不明白現在自己是還在長白山上還是已經到了山腳下的某地了。而眼前之人,遠遠不像他臉上淺淺的笑容一樣那麼溫和,簡單。
“我是誰?嗯,你有可能聽過我的名字。而且,你之前不還偷了我的畫麼?”那人依舊溫和的笑著,俊朗的麵容非常的溫柔。
劉尚君與公子劍同時驚呆了,自入江湖以來,劉尚君偷過的畫隻有兩幅,分別是真假江陵寒春圖。若是說畫的主人,假畫那是樓下煋,真畫毫無疑問就是傳說中的奇人司徒法正!
可是,司徒法正畢竟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了,難道也和天佑一樣,長生不老?若真的是他本人,那如何解除天佑的長生不老便有辦法了。
“那!”劉尚君有千言萬語想要詢問司徒,隻見司徒搖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第一,雪崩已過,你們待會就可以走了。第二,龍之血淚隻要不隨身攜帶,便不會有長生不老的作用。”司徒平淡的語氣似乎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將劉尚君想要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他卻沒有說出劉尚君此刻最想知道的問題:天佑究竟在哪裏?
“前輩,你既然知道我要問什麼事情,為何不一起告訴我呢?”這高人劉尚君雖不清楚他的能耐,但是能告訴天佑等待幾百年後就可以等到異世而來的她,那這人豈不是有通天曉地之能。
“哦?我就是想看看異世之人有何不同罷了,果然和我那徒媳婦是一撥人。”同樣的快言快語,不做其他計較。司徒法正笑了笑,深邃的目光望向了遠方,似乎在回憶久遠之前的事情罷了。
司徒法正的徒媳婦,同樣也是異世之人,這人除了寫那本一劍封寒的寧青青,劉尚君完全不做他想。
“老鄉而已。前輩,你快告訴我天佑在哪裏吧。”
“前輩,公子劍也在此求你了。”
一聲長歎,司徒法正背過身緩緩念道:“情定何處,人歸何處。”
劉尚君聽完,頓時展開笑顏。這司徒法正說的何處,她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