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君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女紅?這直接放棄。文學,到時候看能不能偷首別人的詩句什麼過過關。最後的才藝表演倒是可以花點心思。隻不過,直接放棄了女紅,估計狀元的頭銜與她無緣了。
“月容姐姐,才藝比試的時候我們一起吧。你撫琴,我唱曲。我已經想到了一首非常好聽的曲子,現在哼給你聽好不好?”開玩笑,讓劉尚君去跳舞什麼的,就隻這兩天那不是要她的命麼?不過,她倒是可以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百步穿楊呢。
“好。”陳月容隻笑,不管她的尚君妹妹說什麼,她都是說好。
兩個小姑娘一整晚就在被窩裏笑嗬嗬的聊天,不時傳出劉尚君哼的曲調。第二日,兩人也是呆在客棧一起磨合劉尚君唱的曲子,這也得多虧了陳月容聰明,劉尚君哼過一遍的曲子她才練習了幾遍就完全掌握了。對於狀元名次,她從未放在心上。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陪劉尚君而來的。
女人和女人之間若是沒有愛情的話,也可以成為閨蜜,可以姐妹相稱。
她們倆在客棧過的極為平淡和安靜,找尋劉尚君的那倆人是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將整個江陵給翻遍了,也未有尋到她的身影。若是天佑和公子劍稍微回客棧休息一會的話,就會發現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哪也沒有去。隻可惜,這兩人竟是整整找了劉尚君兩日三夜,都沒有想過回客棧看一眼。
評花榜決選的時候,這兩人才想到劉尚君一定會參加決選這才去了現場,終也見到了在台上嬌豔奪人的衣尚良,放下了心中大石。經過這兩日三夜,兩人也是想通了許多,家和才會萬事興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進入決選的五名姑娘除去劉尚君和陳月容其餘三人分別是:富家千金呂婉兒,宰相千金郭詩環,還有花樓的頭牌姑娘花娘。
五人站在台上見過評委後就開始了第一道比試,女紅。不無意外的,劉尚君舉牌放棄。人群中響起一陣咋舌聲,想是非常理解這樣的美人不會女紅之類,天仙一般的美人兒怎可做那些個凡人之事。於是,不會女紅的傾國美人衣尚良就這樣被大眾理解了。
女紅的比試時間隻有一個時辰,繡的題目是牡丹。在這一個時辰內看哪位姑娘的刺繡完整且漂亮,繡針整齊,繡的牡丹國色天香,再經過評委的一致裁決,才分出勝負。
劉尚君因為放棄了女紅比試,於是非常規矩的坐在一邊打量著台上的美人以及台下的評委。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那樓下煋和啞巴魯看著自己的目光有另一層意思,不像別人好似見到美人那樣吃驚及垂涎的神色,倒好似看穿了自己的易容一樣,讓劉尚君頗有種不安的感覺。而且,真假江陵寒春圖都失蹤了,也沒有看見樓下煋和啞巴魯再有什麼動作,難道他們是在等自己出手麼?
再看天佑和公子劍,在看見自己的第一眼露出明顯的驚異之色外,仍舊一臉憔悴,估計是找尋自己給累的。對於他們倆,劉尚君沒有多給幾個眼色。不然給他們三分顏色,他們就要鬧起來開染坊了。
那呂婉兒和花娘倒也不是俗人,能進入決選也都有兩把刷子。看她們一如小小白花一樣清新淡雅,秀麗乖巧,一如花開月季,紅且嬌豔,媚而不俗。倒是那宰相千金,即使再刺繡眉毛都飛揚著,可見此人平常也是嬌蠻的很,麵貌不差,也算是美人一個,論家世,劉尚君這些人卻是比不上的。
不過,這三人比起現在的衣尚良來,光是相貌就差了那麼一大截。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四名丫鬟上台將四人的刺繡領了下去,一塊放在評委的麵前。
樓下煋和啞巴魯都是隻看了一眼,目光就又回到了劉尚君的身上。其餘三位評委卻嘰嘰喳喳的討論了個沒完。最後一致評定,陳月容的雙麵刺繡牡丹得了第一。劉尚君和萬年廷心內歡喜得比得了第一名的陳月容還要高興。
不過,真說是論才藝的話,陳月容可是才藝雙全大魯有名的才女。若不是劉尚君拉著她來,她實在不屑參加這等好似嘩眾取寵的評選。
唉,愛情使人盲目,愛情使人分不清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