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君一陣惡心,想到自己昨晚還想偷這個珠子便覺得更鬱悶。若是劉尚君沒有猜錯,這烏黑珠子恐也與尼柯藍不老不死的秘密有關。但是現在看到這珠子居然是一隻恐怖的黑色大蟲,劉尚君什麼興致也沒有了。救了公子劍,滅了這害人的尼柯藍才是正理。
“哼。等娘親找回那血薔薇你們為伴也不會如此弱小了,那梁上衣不過爾爾。不過乖孩兒放心,隻要這公子劍在,她就一定會回來的。哈,也許他現在就在山下並未離開呢。”什麼!那血翡翠也是蟲子麼?乍聞此話,劉尚君驚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此生最害怕的便是會爬行的蟲蛇之類。那血薔薇此刻正藏在她的胸前,若也是恐怖又惡心的蟲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見那黑色長蟲一直在哢呲哢呲的吞咬血軀,而那被吞咬的血軀隻能發出虛弱的痛苦低歎聲,被活活吞食,估摸著一會就要魂歸西天了。劉尚君不忍再看,趁著尼柯藍正專心的看著那黑長蟲,如來時一般悄聲離去。
隻要血薔薇在自己身上,公子劍雖失了神智但並沒有聲明危險,就算如此,劉尚君也要以最短的時間內救回公子劍。她現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寫信詢問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及,她需要好好準備一下,過幾日變做少女上聖女峰做尼柯藍的婢女。
剛用了一個美貌婢女,聽她剛才的口氣似是要另招一個以待明年取用。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又有如不入虎焉得虎子。想要救出公子劍,治好公子劍,她劉尚君隻有先潛伏進聖女閣,足夠了解尼柯藍的弱點。
急急跑下山,劉尚君立刻離開了苗疆,在於苗疆不遠的漢族之地寫了一封信重金懸賞讓人分別送去遠山鏢局和名京山。隻是這一來一回,耗去不少時間。遠山鏢局與苗疆相聚還不是非常遠,倒是名京山,與苗疆時一東一西,到神針老人收到自己的徒兒快馬加鞭的信時,已經過了十五天了。
再一次回到苗疆的劉尚君,已是另一番打扮。她特地去找了一個會苗語的漢人學習,並會用苗語說一些簡單的對話。學苗語沒有什麼其他效用,開始時便是想扮作苗人入了苗疆並去做了尼柯藍的婢女。但是苗語實在高深,劉尚君學了好幾天也隻會說一點點,於是她決定,徹底當做啞巴。尼柯藍需要美貌的婢女,劉尚君麵皮往臉上一貼,眉毛鼻子全變了樣。她身姿綽約,本也是機靈可愛,現下換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頓時將身價上升了好幾倍,莫不說她美的獨一無二,尼柯藍若是看見定是要將她的臉皮給奪了去。
每年的二月十五過後,聖女閣都要招選婢女。伺候聖女的女婢必須要美貌,一年後便被聖女獻給了他們的苗疆之神。所以苗人們都知道自己的女兒隻要去了聖女閣那便是沒有再回來的日子。可是聖女可以說是整個苗疆等同於神的存在,苗人們的女兒若是被選中那就是被神選中,即使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去不複還也都驕傲的將女兒送出去。唯恐自己家女兒長的不夠漂亮,沒能被聖女選上。
劉尚君易容成美麗的苗族少女,去了知事府和好幾位苗族少女一起去應征聖女的婢女。知事知道劉尚君是啞巴不會說話,但是本著聖女選婢女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為美麗女子。當下便帶著劉尚君她們幾位美貌少女前往那聖女峰。
終年雲霧妖嬈的聖女峰在陽光下顯得瑰偉異常,煞是美壯觀。隻是這些前來做婢女的少女們個個都愁著一張臉,都知道若是被選中的話,明年就要被奉獻給神明。說的好聽點是奉獻了,難聽點的就是明年就死了。一路上安安靜靜的全然沒有一絲喜悅,任憑哪個人在知道自己是要去送死的情況下還能笑的出來呢。
知事帶著劉尚君一行美麗少女們靜靜的呆在山下,隨後拿出一隻竹管。劉尚君正疑惑他要做甚,便看見從竹管裏爬出一隻白色蠱蟲。當場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知事對著劉尚君她們說了幾句話都是苗語,劉尚君聽不懂,隻聽見什麼聖女什麼的。見其他少女都微微點了點頭,她隻好裝作知道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