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劉尚君連打手勢,把公子劍叫來,小聲說道:“子劍,這聖女閣恐有布陣,你我上屋頂一觀,定能破陣。”
公子劍點點頭,默認她的做法。隨後兩人足尖一點,悄聲落在屋頂上。劉尚君借著月色將這聖女閣的布局仔細看了,這形狀不是她所熟悉的八卦陣法,倒頗有四象的架勢。東南西北各有一座宅子鎮著,又延續開來,一環接一環。
兩人憑著記憶,認出了屋頂較平常房間高的就是那祭祀的正廳,再細細回想一下白日那婢女帶他們走過的路線,立刻就清楚了尼柯藍的房間時哪間。兩人默契十足的朝著中間的屋頂的奔去,速度雖快,但落地皆無聲。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和天下第一偷。
兩人輕輕打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尼柯藍的房間。屋內一片漆黑,劉尚君掏出隨身帶的火折子,輕輕一吹,火折子一燃,滿室都被這小小的火光照亮了。這一吹自是小心謹慎,深怕驚醒了屋內的人。兩人朝榻幾上一瞧,根本就沒有尼柯藍的身影,更何況那血薔薇。
這麼深夜,尼柯藍不再自己的房間休息卻是去了哪裏?兩人皆疑惑不解。心有不甘的劉尚君又將尼柯藍的房間翻了個遍,就是沒有任何她想要的東西。不論是銀票也好,還是那金粉也罷,通通沒有。
要是今晚就這麼空手而回,實在有損劉尚君的神偷之名,她也絕不會就這樣空手回去。見那牆上白天看見的神仙哥哥的畫像還在,劉尚君不假思索飛身撲去欲將那畫取下。劉尚君將畫卷起,正欲取走,便隻聽見黑暗中發出細微的轟轟聲,公子劍拿著火折子一照,尼柯藍的榻幾已經被緩緩打開,移出了一個大洞。
公子劍看了一眼劉尚君,示意下去一探。劉尚君點點頭,放開手中神仙哥哥的畫像,便跟著公子劍一塊進了那奇怪的入口。
入口有石階,呈下坡走勢。奇怪的是,密室裏居然有燈,全然不似外麵一般黑暗。兩人都認為尼柯藍一定再者密室裏麵,所以當下一點也不擔心害怕,反倒是興奮異常。特別是劉尚君,想到下午剛送出去讓自己肉痛的銀票現在有可能牽家帶口的回來,她便是止不住的笑意蔓延在臉上,將神針老人的告誡已經全忘記了。
走進一看,果然那尼柯藍正側臥背對著他們,在密室的床上休息。那珍稀的血翡翠正放在她的枕頭邊,在微弱的燭光下散發著異色光芒。劉尚君心下一喜,心道得來全不費工夫。朝公子劍一個手勢打去,便屏住呼吸輕手輕腳走過去欲將血薔薇帶走。
床上的尼柯藍似乎仍在沉睡中,對於密室發生的一切全不知情。劉尚君將血翡翠放入懷中,又小心翼翼的準備解開尼柯藍脖子上掛著烏黑珠子的鏈子,豈料那鏈子的環扣好像鑲死了一般,怎麼也打不開。
“梁公子深夜進入尼柯藍的寢室,又拿走尼柯藍的血薔薇,現又準備帶走尼柯藍的烏珠,是為何故?”寂靜的密室裏聽見尼柯藍慵懶而又嘲諷的聲音,頓時異常詭異。直嚇得劉尚君腳步不穩,向後退了一步,幾欲摔倒。公子劍眼明手快,連忙伸手擁住了劉尚君,護她在懷裏。
“我從不傷人性命,既是拿走了你的血薔薇,那便罷了。”言下之意便是拿了就算了,你尼柯藍應該也不缺這麼塊翡翠。
尼柯藍緩緩從床上爬起,勾著血紅的唇瓣陰邪的哈哈哈哈笑了起來。那情形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拿了我的東西還想跑,小姑娘,你太天真了。哈哈。”尼柯藍手一揚,一陣粉末襲來,劉尚君和公子人兩人連忙閉住呼吸,小心避開。
“快走。”劉尚君大吼一聲,公子劍會意,立刻使出驚鴻九劍將劉尚君護在身後邊走邊退。挽出的劍花帶著氣流將粉末散向一邊。
“你居然會驚鴻九劍?”尼柯藍目露精光,直直的看著公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