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在大魯的西南一隅,那裏多是苗人,並且多固步自封,不理外界。官府拿他們沒法,隻得任他們去。隻要不造反,不生異心便罷了。而且,苗疆多是巫術和蠱毒,到處都是神秘的地方,言語不通更是處處都是障礙。劉尚君和公子劍騎著馬兒來到苗疆時,放眼望去處處都是依山傍水而建的吊腳樓。層層疊疊,煙霧彌漫。
苗人們不分男女老幼大都穿著花衣百褶裙,頭上包著花帕,腳上還穿著船形花鞋。家中不分窮富,皆佩戴著各種銀飾項圈,分明與漢人的打扮是兩樣。
苗人們拒外,見有漢人到來卻是不理不睬,與劉尚君前世記憶中的熱情好客有甚大的差別。兩人下馬,攔住一個苗人尋問他們的聖女尼柯藍的住處,隻見那苗人板著臉連連搖頭,嘴裏嘰裏咕嚕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劉尚君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放開這人,與公子劍一起牽著馬期望可以找到會說漢語的苗人。
這一路走過來,苗人們紛紛避讓,想要再攔個人來問話顯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見劉尚君皺著眉頭,想不到辦法,公子劍才低聲說道:“大魯曾為苗人設立了一個知事,相當於知府一類,想必堂堂一個知事應該是會說漢語的。”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劉尚君雙掌一拍,大呼子劍萬歲,當下不由分說就拉著公子劍在這寨子裏尋找。幸好那知事府上的大字寫的是漢字,不然以劉尚君跟公子劍恐怕要找個三年五載都找不著這知事府究竟在何處。
說明了來意後,知事府的苗人知事這才露出笑臉歡迎劉尚君和公子劍。劉尚君不解,為何之前看見的苗人們似乎都對漢人不懷好意,那知事聽後立刻闡明了原因。
漢人和苗人自來就不對盤,邊境處大小矛盾多了去了。前幾年有些奸詐漢人與苗人交易茶葉之類物品欺他們不知世外,又仗著權勢,將價格壓得極低。當時的知事又懦弱無能,隻能憑著漢人欺壓。後來苗疆聖女尼柯藍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讓那些漢人俯首道歉,並且賠償了這些年的損失後,將那些漢人趕出了苗疆,自此再也沒有見過有漢人踏進苗疆了。
萬事有因皆有果,無怪乎現在苗人們看見漢人都是一副仇視的摸樣。那知事知曉劉尚君他們二人要去找聖女占卜,主動自告奮勇的給他們帶路。倒不是因為劉尚君他們二人有多大勢力,隻是這偌大一個苗疆,隻有這知事以及那聖女會漢語。
看見熱情的知事,劉尚君還是從心底裏覺得苗人還是熱情好客的。
一路蜿蜿蜒蜒的穿過好些吊腳樓等等,又是爬山又是渡船的,連走了半日居然都都沒有到那聖女的住處。劉尚君忍不住就開口問那知事,還要走多久才能見到聖女。
那知事又笑了笑,才說。苗疆聖女住在聖女峰上,要見她首先就必須要帶一千金作為見麵禮。早在之前劉尚君就向行文大當家打聽過了,所以這次她可是帶足了銀票的。但是當聽見聖女要黃金是為了將黃金磨成粉時,劉尚君當場就傻眼了。
這什麼跟什麼,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具體是什麼用處那知事就不知道了。徒讓劉尚君好生猜疑,該不會就和那小日本人一樣,是用來磨成粉貼臉上當麵膜使的吧。
一行人終於到了聖女峰的下麵,知事將他們二人帶到後就要帶著屬下匆匆離開。遠看聖女峰終年雲霧圍繞,根本看不見山頂在何處。而在山腳下時,更為覺得這聖女峰高不可攀,也不知這聖女是如何下山又是如何上山的。山中雖有一條小路,但也是荊棘密布,讓劉尚君好生一陣頭疼。
那知事死活都要離開,劉尚君問了才知道,原來聖女曾經說過,苗人除了節日祭祀才能上山尋她外,其餘時間一律不得上山。但是如何漢人又可以上得了山,這又是個沒人知道的問題了。
知事將劉尚君他們二人的馬寄放在了山腳下一戶苗人家就走了。劉尚君和公子劍互看一眼,相視一笑便撥開荊棘和灌木叢爬上聖女峰。
還沒有見到尼柯藍,這二人就開始受這爬山之苦了。是苦是甜,如人飲水,他們心中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