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一對嗎?”她好奇地問。
“是呀!”我回答,“夏小洛說想用一對情侶當伴郎伴娘,就選了我倆!”
葉秋又盯著江佐好奇地打量,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而且絲毫不避諱我!
我預感大事不妙,我的男人被別人看上了!
這時葉秋站起來,嘴角掛著謙和的笑容,衝江佐伸出右手:“怎麼, 不認識我了?”
江佐神情怔了怔,想了會兒,才恍然大悟地說:“是你!”
“真巧啊!”江佐和她握了握手。
我在旁邊一頭霧水。
“你們認識?”我問。
葉秋又看了江佐一眼,笑道:“上個月《笨鳥先“肥”》要定稿,我去問彭闊最後的定稿意見,在彭闊公司碰到過這位男生。”
說完葉秋又看著我,拍了拍我的頭:“小姑娘,福氣不小呢。”
我被她拍得更一頭霧水了……
“當時他正在和郭總監交流一個項目方案,提出了自己獨到的意見。實習生能有這樣的見地,我很欽佩,不過更重要的是……”說到一半,她神秘地停下來看著我詭異地笑了笑。
“重要的是啥?”我嗷了一嗓子。
葉秋聳聳肩:“重要的是,討論到一半,突然衝進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哭喊著要對他投懷送抱,他的處理方式和當時的言辭,都讓我羨慕起他所喜歡的女孩子來。”
還有這等事?我急眼了,猴急地抓住他的領帶:“她是誰?是不是大梨花?你們都說什麼了,快交代!”
江佐臉色尷尬地拿下我的爪子。
“不好意思啊,她就是這樣,你別在意。”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起爪子,內心不爽地號叫著。
不用說,那女的肯定是大梨花啊!
葉秋看了我一眼,又笑著說:“我當時以為他的女朋友肯定是溫柔可人、小家碧玉的,你這個反差,倒是蠻大的。”
我捏了捏自己罪惡的爪子,拚命忍著重新撲上去抓爛他襯衫的衝動。
“因為有反差,倒是也蠻有趣的。”葉秋抱起雙臂打量著我。
我的重點還停留在大梨花糾纏他上麵,目光呆滯,心裏十分淩亂。
“這是我的名片。”葉秋遞給我一張卡片,“保持聯係。”
拿到作家的名片,我蒙著圈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說!”周圍都是自己人後,我惡狠狠地威脅江佐,“不說閹了你!”
“沒什麼啊!”他聳聳肩。
從那天後,一直到夏小洛蜜月結束,我都沒把神秘之事的經過給問出來。據他所說,暗戀他的人可不止大梨花一個,說不定還有大櫻花、大桃花、大梅花、大荷花等。
“你不是腦洞能開很大嗎?自己發揮想象力吧。”在我幾次三番地威逼利誘後,他笑嗬嗬地說。
然後我真的把腦洞給開大了,把大菊花、大桂花、大蘭花、大曇花的事也給一並想了出來。
“嗚嗚嗚……”我哭喪著臉捶打胸脯,“洞太大,腦袋要漏水了!”
幾個月之後,我的大外甥出生了,是個八斤三兩的胖男嬰。夏小洛生完孩子比生之前還胖了三斤,把護士都給整蒙圈了。
我看著外甥稚嫩的小黑臉,認真地叮囑他:“以後要潔身自好,知道不?千萬不要整出一堆花朵來讓我的外甥媳婦傷心。”
江佐在一旁看著我,哭笑不得。
看完剛出生的娃娃,我和他牽著手走在街邊的花園長廊,我問他: “你有那麼多花,那我是什麼花?”
“你啊?”他抱住我,仔細地想了想,“你這麼鬧,是大喇叭花。”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管我現在是大喇叭還是大嘴巴,反正我這朵鮮花已經插進了有機土裏,以後肯定能越長越嬌嫩,把有機土裏的營養都給吸收走!
“那你這片沃土,隻能種我一朵大喇叭花。”我指指他的心。
江佐笑了,左臉頰露出一個性感的酒窩。
後來,我們的故事也被葉秋收進了她的靈感裏。聽說學霸很難纏,她說如果天下的學霸都能像江佐這樣“邪惡風騷”,大半的學渣妹都會變成積極向上的小青年了。
我的故事可以給成為眾矢之的的學渣們些許安慰。
我對這種傳播“正能量”的事很滿意,拜托葉秋給我的故事起個好名字,讓天下的勢利眼都知道,俺們學渣有人愛,他們學霸有人踹!
葉秋笑著點了點我的腦瓜子,同意了。
哦對了,忘了說,自從有了江佐後,我再沒掛過科,已經脫離了成績冊上“祖國江山一片紅”的景象了,江佐說這叫“偶像效應”,我媽說這叫“近朱者赤”,彭闊說這叫“柳暗花明”,夏小洛說這叫“愛的供養”。
都是屁,我說其實這叫“疑似作弊”……
“賴對對!”又一個期末考試要來了,包青天大人又開始責任心爆棚了。
不說了,我又要去背書了。
“來了來了!”我踱著小步聽話地走過去,跟日本小媳婦似的。
傍晚的夕陽之光透過玻璃窗,在江佐烏黑的頭頂上打出暈染的光圈,可他監督我學習的樣子還是那麼犀利,絲毫沒有因為戀情的升溫而憐香惜玉。
不知道我在他手心裏被打壓成小蝦米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或許有一天我也能威風凜凜地長大,變身一代女王武則天。
“背書!”又是恐怖的聲音襲來……
我覺得,我還是認命比較靠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