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鋒 第二十六章(2 / 3)

脖頸處傳來的酸痛感,惹得姚蕩直皺眉,卻又不敢反抗。看著麵前那尊“兔爺”,她緊抿著唇兒發不出聲。買這個做什麼?因為一模一樣,和當初蘇步欽送給她的那尊兔爺一模一樣,可即使如此,捧在手裏也沒了從前的欣喜感。是誰說的“物是人非”?還真是精準。

“我沒其他意思,就、就想留些回憶。”痛也好、澀也好,她不想刻意去避開,或許藏在心裏總有天會慢慢熬成甜的。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最好是把他忘得一幹二淨,連渣都不剩。”也許,僅僅隻是口頭警告,遠還不足以讓她感受到他有多在意。他不介意再重申一次,同時,付諸行動,粉碎掉一切與蘇步欽有關的東西。

隨著他的話音,那尊“兔爺”順勢摔落在了地上,姚蕩瞠目以對,想要伸手去攔,卻被他的瞪視喝住。不是她沒那個膽子去抗爭,而是……蘇步欽沒有給她這份和家人叫板的資本。即便四哥的做法蠻橫、強硬,可他在理,那是個害得姚家傾家蕩產的人,她該徹底忘了才對。

厚實的門板阻擋不了瓷器碎了一地的清脆聲響,當這非同尋常的聲音傳到門外後,原先就焦慮不安候在外頭的那些人躁動了。

“十三,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啊。”

“是啊,姚寅,你先開門,好好跟她說。”

“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

一聲聲莫名其妙的規勸聲伴著敲打門板的聲響傳來,姚蕩有些驚恐地抬眸看向四哥,他是真的打算來趕她走的?就連爹他們都知道,所以才勸他好好說嗎?

“都給我閉嘴!”這種突如其來的吵鬧,讓姚寅愈發沉不住氣,用一聲低吼喝停了門外的人後,他繼續把矛頭對準姚蕩,“還想走嗎?”

很明顯,所有話他都已經撂得明明白白了,隻等著她放軟。

偏偏這一回姚蕩的執拗超乎了他的預料,她固執的緊閉雙唇,死活不願像以前那般說些討他歡心的話。

“你離開我活得下去嗎?靠什麼活?”

“……”是啊,賣身都不一定有人要她這種累贅。

“這裏是均國,不是琉陽。沒有人還會看在姚家的麵子上,任你跋扈。你要耍個性可以,找個角落自己玩去,別拉著我消遣。我也會累,擠不出精力一次次不惜回報地替你善後、護你周全、哄你開心!”

“是!我是沒用!就是信任你、依賴你、甘願仰著你的鼻息活!就是闖了天大的禍、受了天大的傷,都覺得還有你在……可是、可是這樣也錯了嗎?你是我哥,是唯一待我好的親人,我隻不過希望可以像其他人那樣受了委屈能回家,就算那些殘局你收拾不了,隻要你在,我就會覺得安心……我隻想要一個避風港,累了倦了想哭了,可以有家人陪在身邊給我勇氣,可是除了你,其他人都不理我……我不想讓你開口趕我走,寧願自己走,起碼還能保住些自尊……”一反方才的沉默,她忽然掙開了姚寅的鉗製,把壓在心口的話一股腦地倒出。

這些話,是姚蕩第一次對他說,堵得姚寅心口刺痛。他沒想要這樣傷她,也沒想過這些年原來她活得那麼如履薄冰。是啊,有錯嗎?他對她而言,的確一直就是哥哥,她不過隻是放縱依賴自己的親人。

是他,開始變得越來越貪心,想要得到更多。

可是已經收不住了,對她的感情早過了能扼殺的階段,他必須讓她從此明白他可以給她很多很多,唯獨不想再做哥哥。

“我怎麼會舍得趕你走?有我在的地方,永遠會是你的家……”話到一半,他頓了頓,片刻後,才繼續補充道,“是夫家。”

“……”他的意圖一次比一次明顯,逼得姚蕩無路可退。

姚寅學乖了,他不再需要聆聽她的回答、也不想再給她時間去適應,無論她接受與否,他的愛都覆水難收。

他忽而傾身,迅速將她壓在牆邊身而上,在她錯愕張唇之際,嚐試著強硬地不容她有絲毫逃避餘地地攫取住她的嘴。這個吻是沒有理智的,姚寅在刻意放縱自己的欲念,任由它們吞沒他這些年堅持秉承的君子之道,他探出舌,蠻橫地勾纏住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