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影樓濃鬱脂粉的味道是讓程玄錚作嘔的,這樣的夜,他本該跟桑萸宸兒一起共話家常,因為沈白觴,卻讓他們一家分離,他著實恨!
出了林宛的房門,卻是看到隻有勁鬆一人,程玄錚開口問道:“林奕人呢?”
“他去解手了!”勁鬆神情很坦然般說道。
程玄錚也不多問,也不等林奕,隻讓勁鬆留下口信,便是率先離去了。
林奕是去解手了,隻不過後院走了一遭,他便又有些忍不住想去看看縈花,這迥然不同的兩個人,卻有著一張相同的臉,是讓他有些費解的。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讓他想去深入了解。隻是,他沒有勇氣去真的麵對,去真的詢問縈花任何事情。在看到那畏畏縮縮想要偷聽的小丫頭之後,他便是尾隨過去,是看到小丫頭進了一間房,他就又小心謹慎般的想要去打探。
“外麵的客官,進來吧!”林奕聽到屋內的聲音,是一愣的,他有那麼明顯被發現了嗎?隻既然屋內人這麼說了,他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也不抗拒般推門進去。
屋內是有三個人的,縈花,翠兒,還有林宛身邊的小丫頭,以及,一桌的酒菜!縈花今日沒能等到石宇楓過來,遣去的人說石爺今天有事來不來,縈花心裏是有些失落的。
“這位客官,你是來找縈花的嗎?”縈花對林奕嫣然一笑,有些嫵媚般說道。
林奕神情是訕訕的,他隻是想看看她,或者說是想暗中打探一些事情,正的對上麵了,卻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他看著縈花的麵容,還是有些說不出話來的。
“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縈花說道,“你先回去吧!”這話是對那小丫頭說的。“有酒有菜,就是少一個對飲的人,客觀不介意的話,就坐下喝一杯吧,就當陪陪我這個寂寞的人!”人人都知她是石宇楓的女人,但是石爺,可以讓她知道諸多的秘密,卻從來不給任何的許諾,又怎能說她絲毫沒有幽怨呢?
林奕便是坐下,神情有些拘束,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日,就客官你給了銀子,是否是因為縈花與客官那位故人長的相似的緣故?”縈花也不拐彎抹角,一邊為林奕斟酒,一邊問道。
“不錯!”林奕對此也不避諱,“看到你,我的確想到了她!”
“客官的朋友?”縈花試探,這夥人究竟是什麼來曆呢?
“是我對不起的人!”林奕說道,“與你真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縈花姑娘,你真的沒有姐妹?”
“嗬~”縈花是嗤笑一聲,“我便是在這香影樓長大的,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姐妹,而且,陳都與京都離了千山萬水,若是姐妹,也隔了遠了些吧!”
“她便非是京都人氏!”林奕說道,想到麗娘,心裏唏噓萬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麗娘的經曆可能更慘些,隻是縈花……林奕也說不來什麼,自然,青樓女子都是可憐的。
縈花看林奕神情,心下幾分猜許,是開口說道:“客官貴姓?縈花還不知該如何稱呼客官呢!”
“我姓林,單名一個奕字!”林奕回道,隻接下來就有些幹巴巴的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林公子,縈花一直在想,那位客官是什麼來曆,與葉大夫又是什麼關係,林公子看著是讓人無端親近,這葉大夫也對我香影樓有恩,林公子能否透露一二,也好讓縈花知道,該有什麼分寸!”
是找他來打探消息啊,林奕笑了笑道:“縈花姑娘不用猜了,過幾日,便會知道了!”
“哦,林公子這是何意?”縈花不解?隻心下約莫的猜到這定是非富即貴,幾天後陳都會有什麼大動靜嗎?
“縈花姑娘這夜裏擺了一桌酒席,定也不是在等林某的,林某這般捷足先得,好嗎?”林奕不想縈花問太多,索性是自己問道。
縈花的麵色一僵,隨即又是展顏,笑著道:“自然是等有緣人了,林公子,來嚐嚐我香影樓自己釀的百花釀,清潤爽口,半分都不辣哦!”
林奕抿了一口,的確是很清爽,根據他所了解道的,縈花是跟陳都的石宇楓走的極近,如果按照林楓所言,這個石宇楓可能跟林家的事情有關。林奕不想麗娘的悲劇重演,是想從縈花的口中先打探到一些消息。“縈花姑娘,這陳都有哪些有頭有臉的人,櫻花姑娘一定很清楚吧,我家……公子,過幾日也是要一一拜訪,還請縈花姑娘賜教!”
縈花跟林奕兩人便是半真半假,試探著的,一人一句聊著,這時光也在兩人的言辭之間漸漸流逝,隻兩人似乎不自知般,依舊閑聊。漸漸地,似乎是越發熟絡一般,更有笑聲夾雜,兩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