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晌午街上人也不多,兩人是手拉手走了一段路,走到人多的地方,終究還是放開了,隻沈白觴是跟葉桑萸走的很近。還不時地往後看,他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們。
陳都一間宅院內,程玄錚是負手立在窗前,近乎半年了,他找了她近乎半年,原來她來到了陳都!他在京中苦苦找尋,又下杭城裏裏外外打探,都沒有他們母子的下落,原來,她帶著孩子來到了陳都!因為葉長青陳國遺孤的緣故,所以她來到陳都了嗎?他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
“大人,找到了!”下午時分,林奕是回來稟報道。
“哦,如何?”程玄錚語氣有些激動,他是昨夜秘密進陳都的,此次來,他還是欽差大臣,頂著徹查林家一案的名由。
林奕跟隨程玄錚是很多年了,知道葉桑萸是程玄錚最在意的人。他有些躊躇著是不是該明說呢?哎,就算自己不說,稍一打聽,葉大夫跟沈白觴在一起的事情也是很容易得知的。“葉大夫在陳都開了一家醫館,名保安堂!”林奕開口道,“她的身邊,是沈白觴!”
“哢嚓!”在聽到沈白觴之際,程玄錚是硬生生掰斷了窗台上的一塊木頭,又是沈白觴!為什麼沈白觴能夠知道桑萸在陳都,還是說,桑萸就是為了沈白觴離開了京都?“知道了,你下去吧!”程玄錚的聲音是即刻冷了下來,心頭是又恨又痛,她視自己如猛獸,視沈白觴如珍寶嗎?
“大人,知府那邊……”林奕有些提醒,這次來,還是為了林家一案的事情。
“我心中有數,你私下去打探一下,林家是個什麼情況!”程玄錚深吸了口氣說道。
林奕這是告退了,默默看了一眼程玄錚,葉大夫決意離開已經是鐵板上的事情了,何以大人就是走不出這個執念呢!
林宛的事情對葉桑萸來說便算是揭過一頁了,每日裏看看病,開開藥,陪陪沈白觴跟宸兒,這般隨意的日子倒真的愜意,似乎,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煩惱。
“聽說了嗎,京中是來了欽差大臣,好像是要查林家的事情了!”在跟林宛會麵後好多天後,葉桑萸一日是聽到小楊跟胡大夫在閑聊,她這便是多留心了下。
“難道林家真的是冤枉的?”胡大夫不由有些沉思模樣道。
“誰知道呢,這上頭來人了,不就可以查個清楚明白了嗎?”
沈白觴看葉桑萸有些留心,不由插嘴道:“不是說不去管了嗎,怎麼還聽上了。”
“天天又無妨,那看來,林宛的大哥也是回來了,不知道見到自己妹妹淪落風塵會不會很難過!”葉桑萸感歎道。
沈白觴對於其他人的事情才不關心呢,他還在查證那日自己懷疑有人跟蹤到底是不是錯覺。想來身邊還是需要有暗衛的,他已經飛鴿出書,讓紅笙過來了。
“這也是別人家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沈白觴是生怕葉桑萸又要大包大攬一樣去管林宛的事情。
“嗯!”葉桑萸點頭,她是不管閑事了。
據林奕來報,桑萸這在陳都開醫館的時候是一個人,是得到別人的幫助才開了起來,也就是說,沈白觴是後來才找到桑萸的。這幾日,程玄錚是在屋中大門不出的,由手下去打探,這知府那裏隻送了消息是說他不日即將到達。若是知府在林家的事情有所隱瞞,這個時候,一定會露出馬腳來的。
“大人,林楓求見!”門外,是手下傳報的聲音。
林楓,是來京告禦狀的人,程玄錚開口道:“讓他進來!”
“大人,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林楓一入屋,便是跪地懇求道。他曆盡千辛告了禦狀,回家卻發現妹妹林宛淪落風塵,這讓他如何接受的了。
“說!”程玄錚麵色是清冷的,對外人永遠是一副無表情般模樣。
“大人,草民不在的時候,胞妹林宛被人哄騙,現在是被騙入香影樓,求大人出手相救,否則……”林楓說著是有些哽咽了,他回來找到母親,又得知妹妹進了香影樓,大驚之下,是去香影樓找人。
香影樓啊,據說,香影樓的鴇母跟桑萸有私交,這保安堂開成,也是這個叫縈花的女人出的力。“本官自有打算,今夜,本官就走一趟香影樓好了!”桑萸怎麼會跟青樓有關係,他要去看看!
“草民謝大人!”一聽程玄錚出馬,林楓立馬是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