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宸兒是說真的!宸兒都是小小男子漢了!”葉宸以為葉桑萸不信,都有些比劃般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肉。
“好啦好啦,娘知道宸兒大了,那宸兒可不許哭鼻子哦!”葉桑萸笑著看著孩子,有什麼比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來的欣慰的?
“宸兒才不會哭鼻子呢!”葉宸皺了皺眉頭,“那都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對,我們宸兒啊,是長大了!”葉桑萸笑出聲來,將盛滿飯的碗放到葉宸麵前。
沈白觴看葉桑萸的笑顏,自然也是樂開懷,自己再不用偷偷摸摸地進她屋子了!“來,吃飯吧!”他是將菜夾到葉桑萸碗中。
“嗯,吃飯!”葉桑萸自然是為孩子夾菜的。
“白爹爹也吃!”葉宸覺得少了些什麼,也學著葉桑萸的樣,給沈白觴夾菜。
沈白觴跟葉桑萸都是心下欣慰無比,兩人互看了一眼,便是神色含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感覺真的很好。
第二日葉桑萸跟沈白觴送孩子進學堂後,便是去了醫館,可才沒坐下多久,香影樓便是遣來了夥計,說是縈花有請。
香影樓來請人,一定是有人病了,葉桑萸拿上藥箱,在沈白觴陪同下,二話沒說直接往香影樓而去,這白天,香影樓的大門是緊閉的,夥計帶著葉桑萸跟沈白觴從後門進去。
“葉大夫,這邊請!”夥計是帶著葉桑萸跟沈白觴上了樓,上了二樓之後就往樓道朝南走去,這到了一間圍滿了人的房間前,夥計說道:“葉大夫,就是這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看熱鬧的姑娘們都是讓出一條道來。
葉桑萸這便是和沈白觴走入,葉桑萸心下有些奇怪,這是誰病了,何以外麵的人像看熱鬧一樣。
屋內是先看到縈花麵帶怒意坐著,見到葉桑萸,開口道:“葉大夫,又麻煩你來這一趟了,人在裏頭!”
病人要緊,葉桑萸這邊是提著藥箱進入,沈白觴是如影隨形的,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他可不想桑萸被誤傷。
掀開床帳,葉桑萸是大吃一驚的,她看到了什麼?是林宛,這被捆綁在床上的林宛,嘴裏是塞著布條,而她垂下的手腕是血淋淋的,紮著的布都是浸滿了血。而林宛,看到葉桑萸,是瞪大了眼,眼中含著怒意。
“縈花,這是怎麼回事?”葉桑萸大驚道。
“怎麼回事?”縈花是站起來,冷笑道,“我真想讓她死了算了,真是賤骨頭!”縈花一臉憤憤,她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翠兒。
“葉大夫,是這樣的,宛宛昨夜在樓下彈琴,被李員外看中,是請宛宛到他屋裏談談情唱唱曲子。可能是李員外喝多了,便是對宛宛動手動腳,宛宛氣憤之下,是打了李員外。”翠兒說道,語調之中似乎還有埋怨。
“賤人就是矯情,一開始要死要活,餓了幾天,不就是服了。說是賣藝不賣身,行啊,我就讓她賣藝,李員外不過是碰了她一下,又沒讓她陪睡覺,她倒好,直接拿起琴來把李員外打的頭破血流!”縈花氣呼呼道,“打了人還有禮了,在我香影樓,犯了錯就要受罰,她倒好,給我尋起死來,你這吃的用的,哪個不是我香影樓的,等你還清了錢,你要死,就給我死遠些!”縈花說的很氣惱。
葉桑萸皺起了眉頭來,她是外人,說不了什麼。她隻能是上前,去看林宛的手上的傷,看樣子是失了不少血的。“先把人放開吧,這樣綁著,對身子也不好。”
縈花便是示意翠兒鬆綁,她還有些責罵道:“這香影樓是你自己進來啊,傲什麼傲,我縈花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說賣藝不賣身,我也依你了。你當真還以為自己是林家大小姐啊!”
被鬆綁的林宛顯然是沒有力氣坐起來,隻她眼裏是留下屈辱的淚來。葉桑萸讓人打水來,這是細細幫其洗傷口,上藥的時候,林宛是明顯疼的抽搐了一下。
“林姑娘,身子是自己的,這樣糟蹋身子,對誰也沒有好處啊!”細細為林宛上藥,葉桑萸安慰道,如果按縈花這般說來,的確也算是不錯了,至少沒有逼著林宛賣身啊!
“你裝什麼好人,要不是你們見死不救,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林宛雖然沒有力氣動,但是嘴上卻是不饒人。
葉桑萸一愣,她在林宛眼中是看到了怨恨,林宛恨她?因為那日沒有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