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桑萸這般說了,小楊跟方正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兩個人異口同聲般對沈白觴喚了一句:“沈大哥!”
沈白觴是笑笑應了,自家桑萸如此貌美,這兩個夥計雖說年輕瘦弱,但是也是男人,自己也有些不放心的。
“那大家都去做事吧!”葉桑萸見有人上門了,便是吩咐道。
葉桑萸看診的時候,沈白觴是安靜地在一邊的,他喜歡看葉桑萸認真模樣,看她耐心溫柔地跟病人訴說病情,在這個時候,沈白觴是覺得葉桑萸的麵容上籠著一層淡淡的柔光,是讓他心生敬仰的。
上午病人倒也不多,隻來了兩個,葉桑萸正欲起身走動一下,便是看到門口出現兩道身影,她是一愣的,隨意也是起身相迎道:“縈花姑娘,翠兒,你們怎麼來了?”
縈花是一身紫色羅裙,更映襯了她明豔的姿容,她是看著葉桑萸,眼角卻是瞥道了沈白觴,開口說道:“昨夜可聽了個大新鮮事,聽說有人一怒為紅顏,單挑了黃家壇,葉大夫,你沒事吧!”
沈白觴是震驚的,那麵容真的跟麗娘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世間,會有無緣無故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他驚奇之下也是上前,守在葉桑萸身邊。
“謝謝縈花姑娘的關心,我沒事!”葉桑萸是下意識般望了一眼沈白觴,看他眼中的震驚,是吧,跟麗娘真的是一模一樣。
縈花的眼神自然便是落在了沈白觴身上,有些打趣般道:“想必這位便是一怒為紅顏的豪傑,不知閣下是……”
“在下姓沈,聽桑萸說,我不在的時候,縈花姑娘對桑萸多有照顧,沈某在此謝過。”沈白觴對縈花是有些提防的,有麗娘的前車之鑒,他不能不去懷疑,縈花的出現,也是別有意圖。
縈花倒是不示弱般地對上沈白觴的視線,她的香影樓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達官貴人也見了不少。隻眼前這人,氣度非凡,雖沒刻意張揚,還是讓她感覺到不尋常來。她早就認定葉桑萸出身不低,見了沈白觴,就更是這般料定了。
“葉大夫,你不是說自己是未亡人,那麼這位為你怒掃黃家壇的沈公子,該不會是……”縈花是故意用一種含笑試探的口氣說道的。
縈花的身份,便是這般的話語,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葉桑萸隻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沈白觴直接開口道:“我是桑萸的未婚夫,至於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沈白觴不想表現的太明顯,但是他真的不信任縈花。
縈花眼中倒是有佩服之色,如此說來,這位沈公子倒是個看得開之人。“看來,沒多久就能喝兩位的喜酒了,葉大夫,到時候縈花若要討一杯薄酒,葉大夫該不會舍不得吧!”
“縈花姑娘說笑了,桑萸能在陳都立足,也多虧縈花姑娘跟石爺,若到了那一日,怎麼也該請縈花姑娘跟石爺的。”葉桑萸在縈花那像足了麗娘的麵容前,是怎麼都是升不起疏離之心的。
“石爺近日是出城談買賣去了,縈花自昨夜聽聞沈公子的壯舉之後便想著過來看看葉大夫,這無事我也算是鬆了口氣!”縈花說道,今日的態度是比往日好了些,而看葉桑萸的眼神也沒有之前的戒備了。
葉桑萸再是謝過,一邊也是請縈花落座。“縈花姑娘能過來看桑萸,桑萸深表欣慰,近日香影樓中的姑娘都該沒事吧!”葉桑萸客氣問道。
“最近倒都無事,多虧葉大夫先前給樓中姑娘們開的藥,今年倒沒有太多人感染傷寒。”縈花感謝說道。
“便是給大家開了幾帖板藍根,平日裏也便是預防而已。”葉桑萸對香影樓中的女子並無偏見,加上縈花多少都幫了她,她便也算是回報。
“總之還是謝謝葉大夫,我還想著若是再有不識相的來得罪葉大夫怎麼辦,有沈公子在,看來,我是多慮了!”縈花再看一眼沈白觴,開口說道。
葉桑萸自然便是望向沈白觴,笑了笑道:“是啊,有沈大哥在,我再也不用擔心了!”
“這陳都地痞猖狂,就不知官府怎就放任不管?”沈白觴有些不滿說道。
“陳都這地處北方,山高皇帝遠,官府之力鞭長莫及,不過,沈公子在,這陳都再不敢有人得罪葉大夫,沈公子倒是為我們陳都除了一害啊!”縈花是誇讚道。
麗娘是熱情活絡的,而這女子是老練世故的,沈白觴是細細想著,到底如此相像的兩個人,有沒有關係呢?
在有病人上門問診的時候,縈花便也告辭了,是不想打攪葉桑萸看病,而對沈白觴,則是多看了幾眼,她是世故的,自然也能感覺的出沈白觴對自己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