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絡終究是沒有勇氣開口,這送回了葉桑萸母子歸家,他一個人回去的時候,還是一直在糾結。師妹如今已經沒有了仰仗,那程玄錚就是虎視眈眈,可是師妹被程玄錚傷的那麼深,那個人太過狠辣,總不算是師妹的良配……楚絡一路糾結,可還未回到自己的住處,人就是被攔下來了。
定睛一看,這就是京兆府的侍衛,楚絡氣不打一處來,這處處盯著桑萸不說,現在連他也要盯了!“你們想幹什麼,程玄錚又想了什麼法子欺負人?”楚絡很不客氣說道。
“楚大夫,大人有請!”侍衛是用生硬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的。
這怕不是請,而是強抓人吧!楚絡心中氣惱,卻也知道不能跟程玄錚硬碰硬,趁著臉還是跟侍衛前往京兆府了。
程玄錚知道他的妻兒是跟藥王和楚絡一起和樂融融吃飯,一起談笑風生,而他,卻隻能一個人在京兆府。他是嫉妒的,對楚絡嫉妒!他以前是不把楚絡放在眼裏的,他的對手是沈白觴,楚絡的心思他明白,可是,他相信桑萸是不會看上楚絡的。但是現在桑萸受傷過深,他不能保證楚絡不會趁人之危啊,而且,桑萸要是去了藥王穀,這每日朝夕相處,他想想就嫉妒的很!
“大人,楚大夫到了!”侍衛在外稟報道。
“讓他進來!”程玄錚覺得自己務必是要跟楚絡說明的。
見了程玄錚,楚絡神情是很不悅的,當下開口說道:“你又想怎麼樣?”他恨自己總是在程玄錚的威逼下做不願意做的事情,說不該說的的話!
程玄錚的眼神是在楚絡身上打量的,這以前是真的從來沒有把楚絡當成過對手的。“你對桑萸的心思,我很清楚,但是楚絡,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嗬,我的身份,桑萸是我的師妹,我是她的師兄,我還有什麼身份!”楚絡一聽程玄錚說的,就很鄙夷說道。
程玄錚銳利的眼神落在楚絡身上,開口說道:“你不過是頂著師兄妹名分的山野村夫,桑萸是什麼人,她是前宰相之女,是我的妻子,就算現在我跟桑萸沒有在一起,她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肖想?楚絡不由升起憤怒之情,他看著程玄錚道:“程玄錚,你還有臉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傷害了桑萸,她所有的苦難都是來源於你,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是一個稱職的丈夫跟父親嗎?桑萸跟宸兒,你真的在意過嗎?”
“住口,桑萸跟宸兒是我此生最在意的人,我對他們的感情容不得你胡說!”程玄錚是打斷了楚絡的話語,若是桑萸願意,他真的可以掏心掏肺的。
“嗬,你在意,你在意就可以威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就可以殺害她最在乎的朋友,現在,是不是連我這個師兄,你也要殺?”楚絡責問道,他也恨自己的無用,不能帶桑萸遠離程玄錚。
程玄錚麵色鐵青,是因為麗娘的事情讓他跟桑萸萬劫不複了,可是他不甘心,他絕對可以用一生來撫平桑萸的痛的。“如果你敢阻礙我跟桑萸,別說是你,就是你們的師父,我也不會放過!楚絡,我警告你,桑萸是我的,就算她現在不喜歡我了,但是她終究是我的!”
“你若是敢動我和師父一根汗毛,桑萸這輩子都會恨你入骨!”楚絡說道。
程玄錚知道,一個麗娘就已經讓他跟桑萸走到這一步了,要是再加上楚絡跟藥王,他也不願意走到那一步!“楚絡,你也是聰明人,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你最好明智一點,有的人不是你能染指的。”程玄錚盯著楚絡說道,“要是你敢唆使桑萸回藥王穀,我就踏平藥王穀!桑萸已經恨我了,我不介意再沾染你跟藥王的血,她恨我入骨,也便是能記住我,而我,如果求不到她的愛,那麼,就恨吧!”程玄錚是有些惡狠狠般說道的,不管如何,他就會將桑萸禁錮在京都,她可以行醫,可以在醫館,但是她一定要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要用一生來耗!
被程玄錚有些決絕的話語驚到楚絡,再加上程玄錚消瘦麵容上燭光投影,那半明半暗的模樣是讓楚絡大大心驚,程玄錚,是執著入魔了嗎?一時之間,楚絡是升起恐慌來,這樣的程玄錚會毀了桑萸的。“你的話都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他要讓桑萸遠離程玄錚,否則,他不敢想最後會怎樣!
“楚絡,你最好記得我說的話,我說到做到!”程玄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