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玄的視線是有些帶著刀子一樣看著程玄錚,而程玄錚是毫不避諱直麵而上,誰都有自己要維護的人,桑萸就是他要維護的。
“玄哥,昨夜我跟你說過的,你知道的!”裴素錦拉了拉皇甫玄的袖子,有些哄的口氣說著。
葉桑萸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大夫,但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逆天而行,我是盡我所能醫治將軍夫人,若是將軍信不過我,我隻能罷手!”
“信得過信的過的!”裴素錦連忙道:“葉大夫,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在你的調養下,我再過個三五年是可以的,對不對?”
葉桑萸略略心酸,如此花樣年華般的女子,卻是輕描淡寫般說著自己的生死,三五年,這三五年對別人來說,隻是漫長歲月中的一小段,但是對裴素錦來說幾乎是一輩子。“若無昨夜那般的事情,桑萸傾力而為,自當可以!”
“是啊,玄哥,你聽到了,三五年耶!”裴素錦說道,是拉著皇甫玄的衣袖甩了甩,像一個得到糖果一樣的開心的小女孩。
皇甫玄的臉色微微柔和,隻有看裴素錦笑臉的時候,他才會有人性一樣。隻見他自懷裏拿出一封開封過的信,交於程玄錚道:“有人偷了我的信物,給素錦送了這樣一封信,程大人,此人其心可誅,請查明!”口氣是一種不容置疑命令一般,皇甫玄看著程玄錚。
侍衛上前將信接過遞給了程玄錚,程玄錚看了便是心下明了,裴素錦的身子最經受不住大喜大悲,這假傳皇甫玄身亡的信是故意要將裴素錦驚嚇發病。將信按下,程玄錚開口道:“本官自當會查明真相!若是本官沒有記錯,大將軍現在應該是在回京的路上,可否告知本官,大將軍為何會急著趕回來?”
“有人傳信給我,說素錦為人蒙蔽,聽信庸醫,性命堪憂!”皇甫玄直接說道。
“何人?”程玄錚問道。
皇甫玄卻是一時說不出來,他就是聽不得關於裴素錦的任何不測之事,遇上裴素錦的事情他就會失了分寸,那個時候,哪還會去求證是真是假。他知道,素錦很想活下去,也會四處求醫,所以,聽信庸醫也是可能,他怕自己會見不到最愛的人,是瘋了一樣的直接趕了回來。
“一定就是假傳玄哥出事的那個人。”裴素錦說道,“程大人隻要查出是誰送的信,就知道是誰亂傳的話!”
“那麼,夫人可知是誰送的信?”程玄錚便又問道。
裴素錦便是看向玉柔,信是手下的人送上了的。
玉柔連忙說道:“昨日傍晚自稱是邊關將士的官爺送信而來,這天色較黑,麵容是看不真切,但是奴婢見他腰上別著的令牌,手裏拿著的玉佩也是將軍的玉佩,所以一時不查,就……”她說著,是有些口氣愧疚和後怕的,若不是裴素錦求情,她還真不知道皇甫玄會怎麼懲罰她們。
“那人現在安在?”程玄錚其實覺得自己不用問了,人鐵定是不在了。
“不見了!”開口的是皇甫玄,他是知道事情之後,立馬去查了下榻將軍府客房的這人,但早已不見蹤影,而京都這麼大,要找一個不知姓甚名誰,又是故意隱瞞身份的人談何容易。
葉桑萸是安靜在一旁,這是針對她的一場圈套,是用裴素錦的命來刺激皇甫玄殺她。所幸,她終究還是保住了裴素錦,她想到,是瑞安公主向裴素錦推薦了自己,難道說,這是瑞安公主的陰謀?但是她沒有開口,她能想到了,程玄錚也一定能想到,隻是,需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是說什麼都沒有用的。
“本官會查明一切!”程玄錚是看了一眼葉桑萸,最後是保證一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