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觴是得知了葉桑萸遇襲的事情,隻是,他被耽擱了,寧國又是派了人來,這次不是勸他回國,反而是勸他跟趙國聯姻。他覺得可笑,猜想著這定是趙國程玄錚君臣的計謀,隻那個公主,那般的失德,怎麼還能有臉麵來談及聯姻之事?而他也是得知了瑞安公主癡戀京兆尹的事情,這更是斷定,所有的一切,是程玄錚的陰謀!
對於沈白觴的登門,京兆府是放行的,程玄錚早就有吩咐,不得為難寧國太子。對此,沈白觴心下是猜測不已,是程玄錚有了十足的把握,還是對他又有什麼計謀?隻是,這一次,他不是為了程玄錚而來,他是來看葉桑萸的。
見到沈白觴,葉桑萸就更加的心虛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發生了偏移,再不能去吊著沈白觴了!“沈大哥,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跟你說!”讓麗娘婉兒帶著宸兒出去,葉桑萸是正色說道。
“先什麼都別說,桑萸,這次遇襲沒受傷吧,怪我沒能及時出現,要是有我在身邊,我定能護你周全的。”沈白觴關切說道。
他越發的關懷,是讓葉桑萸越發的愧疚,她不值得的。“沈大哥,我沒事!”有些語氣帶著遷就般說道。
沈白觴上下打量著葉桑萸,人是沒什麼大礙,隻是感覺眉目之間籠著愁雲,是心裏有什麼事情嗎?他微微的不安,仿佛能猜到葉桑萸說什麼一樣。“桑萸,是遇上什麼麻煩了,能跟我說說嗎?”隻不管如何,他都要麵對一個結果的,雖然,問的忐忑,但是沈白觴不後悔!
望著沈白觴,葉桑萸是真的有些說不出口的,他是那麼的美好,俊逸的容顏,包容的眼神,還有以往的無微不至照顧。她愧疚不已,是自己未能給予他一個果斷的回答。“沈大哥,對不起!”是咬牙般的,葉桑萸開口說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沈白觴心口一緊,他似葉桑萸說對不起,那一定是他不想聽的。
葉桑萸搖頭,看著沈白觴的眼神是滿懷的歉疚,隻再不願,話還是要說出口!“沈大哥,我再不能在你們之間搖擺了,我做出了選擇!”
沈白觴心裏再是一沉,這絕對不會是他想聽到的結局,他能料想得到。“桑萸,我不要你這麼快就做出選擇,畢竟以後的路還長著,你……”
“不,沈大哥,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決定了。你我之間,止於朋友之情,對不起,沈大哥,我想回到他的身邊!”葉桑萸咬牙道,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的。
沈白觴的麵容是瞬間有些冷卻的,繼而是浮現一抹受傷的神情,卻依舊是一副故作鎮定般的從容。“桑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不急的,真的,我等了你五年,又豈會在乎再等幾年?”
“不是的!”葉桑萸否認道,“沈大哥,我知道這些年你的心意,但一直選擇去忽視,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一時的貪戀。但是我現在決定了,沈大哥,適時抽身吧,是我配不上你!”
“桑萸,我不願意!”沈白觴是上前一部,握住了葉桑萸的肩膀,“桑萸,你忘記你曾經受過的傷害,你忘記他當初的無情了嗎?不要說他是逼不得已,再逼不得已也不該對你那般的舍棄!”沈白觴說道,“桑萸,他是近水樓台,蒙蔽了你的眼,難道你真的還想再被傷一次嗎?”
葉桑萸掙紮,她已經決定了,不想再變了,不想自己像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樣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沈大哥,你放開我,你說過,你不會逼我的。”葉桑萸語氣中帶上了哀求道,她不忍傷害沈白觴的,這個一直在她身邊無微不至照顧,放下太子身份的沈白觴。但是心不是能自由擺布的,即便沈白觴的好是潤物無聲般在她心裏留下痕跡,但是程玄錚的一切,卻是狂風暴雨一樣留下了烙印,她忘不掉的。
“你選擇了他,嗬,你想著一家人團聚了是嗎,桑萸,你爹呢,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日他要在你跟你爹之間選擇,是不是又會舍棄你,傷害你?”沈白觴話語犀利般道,他知道這一直都是困擾著葉桑萸的,或許她又跟以往一樣去選擇忽視,但是這遲早是會麵對的。
葉桑萸的神情是有一時的凝結,她的確想過,是想不出個結果來。隻是,她不能再任由自己一邊想著程玄錚的好,一邊掛念著沈白觴,這樣,對誰都不公平!她該放沈白觴自由,讓他回寧國,讓他回到皇室之中,做他的太子。而自己跟程玄錚之間的事情,也隻有走一步是一步。“沈大哥,你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