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錚終於翻開了葉桑萸,隻也是關上的書房的門,當著葉桑萸的麵,他打開了書房的暗門,將一疊東西拿到了葉桑萸的麵前。“桑萸,我知道你看到了你爹,我想說,那就是你爹!”
“你胡說,我爹已經不在了,是我看花了眼!”葉桑萸是否決道。
“是嗎,那你看看這些!”程玄錚說著,是打開一張紙,“這是兩年前從湘南探子手中得到的一首詩,你覺得是誰的筆跡?”程玄錚說的有些快。
“再看這個人,你以為是誰,這人叫葉長青!”程玄錚又拿出一張人像畫,“這是我查遍你爹所有留下的痕跡,順藤摸瓜追根溯源,可最後卻發現,這個叫葉長青的男子是這番模樣!”
“還有這個,這是這兩年來不同地方探子找到的痕跡,我說,你爹,還活著!”程玄錚生怕葉桑萸不相信一樣,是肯定般說道。
葉桑萸翻閱著的手有些發抖,是,她爹的筆跡她認得的,還有那些寥寥數語般描述的體態特征,的確是像她爹。可是這不可能啊,她爹有什麼理由詐死,即便詐死,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找她?“你到底想說什麼?”葉桑萸腦海有些混亂,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桑萸,你爹還活著。”程玄錚看到葉桑萸的慌亂模樣,便是握住葉桑萸的肩,逼她看向自己,著重般說道。
葉桑萸推開了程玄錚,一臉的難以接受。“那又如何,就算我爹還活著,那又如何,程玄錚,是你摒棄了我,不管有什麼理由,都是你摒棄了我!”葉桑萸說的有些大聲,她在乎的不是程玄錚當初有什麼的苦衷,而是他終究是拋棄了她!
程玄錚麵露痛苦,他隻有在葉桑萸麵前才會如此的失態,是又有些用力的拉近了葉桑萸。“桑萸,我從來不曾放棄過你!”他曾經是想徐徐圖之,是想著用一生去慢慢融化葉桑萸對他築起的心牆,但是沈白觴的出現,是讓他慌張了。
葉桑萸掙紮,她不想跟程玄錚再有牽連的,一次就已經被傷透了,她怎麼可能再去嚐試第二次。
“桑萸,我知道我的自以為是傷害了,先帝察覺你爹圖謀不軌,即便傳來你爹牢中自盡的消息,先帝還是懷疑。也是懷疑我與你爹同流,先帝是拿你性命逼我表示衷心,我怎麼做得到,隻是我一介之力,又護不住你,桑萸,我知道你倔強,我的絕情話語傷了你,你就會立刻離開。我事先便通知了你師兄來接應,以為那麼快逼你離開,既是向先帝表明了立場,也是讓你遠離了紛爭。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先帝早在我身邊埋了眼線,是以你明明走的那麼突然,還是被人追殺,桑萸,我曾以為以我之力,一年半載便能穩住形勢,將你接回,我從不曾真要放棄過你!”程玄錚是吐出當年真相,若是葉桑萸要他剖心明誌,他幾乎都會毫不猶豫。
葉桑萸有些震驚般看著程玄錚,這是真的嗎?但是她腦海裏很亂,自己的父親到底做了什麼讓先帝那般忌憚,即便是她都不想放過?而程玄錚一直在查她爹,那又想如何?“如果我爹還活著,你會怎樣?”葉桑萸開口問道。
程玄錚一愣,臉色微微凝結,最後他還是開口道:“朝廷容不得你爹!”
“我爹為何要圖謀不軌,我爹明明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為何?”葉桑萸不理解,所以不能接受程玄錚的說辭。
哪些揣測是尚未能被查證的,程玄錚不能貿然定論,他隻看著葉桑萸,認真道:“桑萸,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便非有意傷害你,你是我最想保護的人,桑萸,回到我身邊,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吧!”
葉桑萸退了一步,她心很亂,就算說程玄錚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她當年真的是很受傷,絕望,痛苦,也是恨極,這些哪能是這麼幾句就能說清的。“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程玄錚,我不可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更不可能看著哪天你的猜測成真,你跟我爹再來一次相鬥,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我一見傾心的你,而我也不是當年那個我了,你讓我走吧!”葉桑萸搖頭道,她已然知道程玄錚眼下不一樣了,如果當年他還忌憚先帝,那麼如今,是不是他已經無所顧忌了,而這樣的他還會是她能動心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