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聽我說!”楚絡有些糾結模樣,“是程玄錚!”楚絡指了指關著門的雅間。
葉桑萸頓時臉上發白,也不顧楚絡說下去,便是直接推門進去。“宸兒!”她是驚慌般直呼。
屋內一大一小的視線都是落在了葉桑萸身上。“娘!”葉宸有些心虛般喊道,他說過不要爹的。
“宸兒,你沒事吧!”葉桑萸是奔上前,便是查看葉宸有沒有哪裏磕著碰著,是看也不看程玄錚一眼。
看到葉桑萸麵色驚慌,程玄錚就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壞了,心裏是微微有些歉意,他知道葉桑萸是不想葉宸跟自己見麵的,但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麼會不想呢?“桑萸,你知道我不會對宸兒做什麼的。”程玄錚歎息般說道,於她眼中,他就這般難以信任嗎?
葉桑萸卻是狠狠瞪了一眼程玄錚,將葉宸護在身後,他到底想做什麼?
“娘,我們走吧!”葉宸扯了扯葉桑萸的袖子,有些撒嬌般說道。
“桑萸,難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妨好好聚一聚吧!”程玄錚說道,這一刻,是他夢寐以求的,除了,門口多了一個楚絡。
葉桑萸鐵著臉道:“我想程大人的高門大戶,我們攀不起。”
對葉桑萸這般的抵觸,程玄錚心下有些傷感,自己是傷的她有多深,才讓她如此的不願原諒?
氣氛是一時變得很僵硬,楚絡更覺尷尬,他們是一家人,而他就是個外人。但是此刻,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程大人,我想師妹是想帶著宸兒離開了,還請你不要再為難。”
程玄錚掃了一眼楚絡,隻是,他不願意又一次錯失相聚的機會。“桑萸,有些事情,我想單獨跟你說,還請你不要拒絕。”
葉桑萸已經聽夠了程玄錚說的了,上次難道還沒說夠嗎?“抱歉,對程大人的高談闊論,我不想聽。”說著,她牽了葉宸,便是要走。
“便是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嗎?”程玄錚在身後說道。
葉桑萸腳下一停,對於父親,她一向是敬重的,雖然她從小在藥王穀長大,但是父親時不時都會來看她,給她帶各色新奇玩意,為不能將她帶在身邊而抱歉。而父親是那麼地縱容她,得知她的心意後,也是會竭力讓她達成所願。“我爹早已駕鶴西去,你還有什麼話能說。”
程玄錚知道葉桑萸其實是動心了,她想知道關於葉長青的事情,而除了在他的口中,她隻怕是再無他法得知了。“宸兒,你跟你師伯先出去等好嗎?”程玄錚開口說道,是放柔了聲音,對葉宸說道的。
葉桑萸是掙紮,她的父親,便是死了,也是蒙受著謀反的冤屈的,而主審的便是她昔日的夫君,程玄錚!她哪能不願,曾經可以諒解,但是自被休棄後,她時常會想,在自己父親的事情上,他程玄錚又做過什麼。
葉宸看看葉桑萸,再看看程玄錚,卻是不動,隻開口喚道:“娘!”
葉桑萸深吸了口氣,對葉宸道:“宸兒,你先跟師伯出去等娘!”
楚絡是招呼了葉宸離開,他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葉桑萸一眼。
“桑萸,我想你爹,還活著!”程玄錚本不想這麼早就將這個事情說出來的,但是麵對葉桑萸的那般抵製,他唯有先開口了。
葉桑萸先是愕然,繼而是有些冷笑,這般話語他也說的出口?“程玄錚,你太過分了,想我爹本為宰相,卻被那莫須有的罪名陷害,最後隻能以死證清白,可憐他為官一生,最後連個好的墓碑都沒有。”
“桑萸,很多事情都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是我想說,你爹葉長青,可能,他的整個人生,都是一個謊言。你所遭受到的追殺,你我的分離,都跟你爹的謊言有關!”
“夠了,程玄錚,你若是要汙蔑我爹,起碼也要找一個借口,那是我爹啊!”縱使他罔顧曾經夫妻情誼,但也不能對一個亡故者如此的栽贓陷害。“枉你身為京兆尹,凡是都要有證據,你若想用這樣蹩腳的借口彌補你的過錯,那你簡直是大錯特錯,我,看不起你!”葉桑萸說完,便是憤怒離去,他說的是越來越離譜了,居然牽扯出她爹來,葉桑萸是氣憤難當,一刻都不想再停留。
程玄錚沒有再阻止葉桑萸離去,有些事情她終究是要知道的,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他會慢慢讓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