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橫禍(1 / 2)

這接連幾日,除了給穆王爺施針之外,葉桑萸也是順道為小世子看診,這一來二去,便是她有意疏離,隻表麵上也是跟世子夫人這一院子的人顯得和樂融融。而就唐玉薇身子的事情,葉桑萸隻說自己醫術不濟,或許由藥王出麵更好些而拖著。唐玉薇自己也不急,每每葉桑萸過來,便是聊家常一般拉近乎,隻也會問道穆王爺的病情,似乎是想在也葉桑萸嘴中得到更確切的說法。

二房那邊也是有來請葉桑萸為夫人唐玉舒把脈,查看這腹中胎兒是否安康,言語之間,自然也是會像葉桑萸打探關於唐玉薇,關於穆王爺的些許情況。葉桑萸的回答都是有些敷衍的,便是滴水不進般總一筆帶過,從不深談,而後來幾次,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這邊請她,她都是直接推了楚絡出去,美其名曰是楚絡身為師兄,醫術更為精湛。

這般兩房的人也都有些明白葉桑萸的意思,倒是漸漸消停了,如此倒也是風平浪靜般過了一個月。

穆王爺已經能下床了,在藥王師徒三人的齊心協力下明顯是讓穆王爺日漸恢複的。伴著身子的好轉,穆王爺的脾氣也是收斂了許多,這也是不再一味地對藥王冷嘲熱諷,反而是破天荒般誇讚起藥王的醫術高明來,連帶著便是對葉桑萸跟楚絡都是另眼相看。

這日葉桑萸跟楚絡照舊來穆王府為穆王爺看診,而二世子穆閔院中也是來了個貴客。“玉舒姐,你說這個葉桑萸就那麼可惡,連你的麵子都不給?”嬌俏的話語響起,若是葉桑萸見到了,便也是能認出這就是當初在穆閔身邊對自己惡言相向的女子。

唐玉舒是靠坐在榻上,腰後墊著靠墊,微抬著手,身邊丫鬟是細細地在為她修剪著指甲。“是給臉不要臉,不就一個大夫嗎,還真當自己多有能耐!”唐玉舒說話的語調依舊是溫柔輕緩的,隻那神色之中流露出不屑來。

“就是嗎,一個大夫而已,給臉不要臉,那就不去搭理就是了。”少女說道,有些憤憤,她不過是讓人教訓了一下那個女人,皇兄就禁了她好幾天的足,想想定是那人在背地裏進言,不就是一個棄婦,至於嗎?

“妍兒,聽世子爺說你很討厭葉桑萸啊!”唐玉舒看著李妍那嬌俏麵容,心念一轉,便是說道。

“我豈止討厭她,我巴不得她死!”李妍說話時那流露出來的嫌惡是極為明顯的。從來都不知道這麼一號人,可突然的出現,讓她也發現,那人心裏還有這麼一個該死的人存在。

唐玉舒笑了笑,也就直言不諱般道:“便是因為程玄錚吧!”

李妍麵色一緊,又有些忸怩一番,隻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是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我們堂堂的瑞安公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你對那程玄錚的一片苦心,都快鬧得京中無人不知不人不曉了!”唐玉舒有些取笑般說道。

李妍麵色有些憤憤,開口道:“可惡的程玄錚,本公主都放下身份願意下嫁了,他居然不理睬。皇兄也是的,就是不願下旨賜婚,現在冒出個葉桑萸來,玉舒姐,你不知道,她還帶了個孩子過來,那孩子一看……”李妍說著是咬了下唇,很一副不甘願的模樣,“看著便是程玄錚的。”

“哎,這前些年不是傳過程玄錚休妻,這前宰相千金意外身亡的事情嗎,誰想到居然又回來了。妍兒,既然你看她這麼不爽,不如,我幫你教訓教訓她!”唐玉舒眼角上挑,是計上心來。

李妍眼睛一亮,那種不謀而合的神情是顯露在臉上的,她早就想動手了,隻是礙於上次被禁足的教訓,也不敢頂風作案。“不知玉舒姐是要如何教訓這個賤婦呢?”

唐玉舒是對李妍招招手,待李妍靠近了,是輕聲說了自己的計劃來。李妍本就是想著讓葉桑萸不痛快,聽罷是練練附和,這若是成功了,定讓葉桑萸在京中待不下去。而且,又不是她的主意,那人就算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這般一說定,李妍便有些催促著唐玉舒去著手辦,她是巴不得早日看葉桑萸倒黴的。

這邊藥王師徒結束了穆王府這日的施針,如往常一樣,楚絡是準備跟葉桑萸一道離開王府。兩人剛走出藥王所在的院落,便見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地跑來,對楚絡道:“楚大夫,這護院的趙虎突然暈倒了,掐人中也醒不過來,您能幫忙看看嗎?”

楚絡認識這人,是每日進出王府都會遇上的護院之一,他不好推辭,便是對葉桑萸道:“桑萸,你先等等,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