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萸,這鴻雁樓跟醉香樓想比,氣派繁華倒也不相上下啊!”麗娘左右相顧,開口說道。
“京中酒樓甚多,這鴻雁樓的甜點是最好的,以前……”葉桑萸正要說起往事,卻又停住,她隻有些淡然般道:“總之,便是極好的。”她是招呼了小二點了幾個特色菜,再添了幾盤小點心,聽著小二的誇讚聲,葉桑萸便是笑笑,以前,這些都是那人挑她喜歡的點的。
這鴻雁樓的生意倒是挺好,眼下又是午飯時日,旁的人高談闊論的也不少。
“聽說了嗎,瑞安公主對程大人之心是路人皆知啊,隻要程大人一點頭,馬上就是駙馬爺呢!”一旁食客的話語是很清晰地落入葉桑萸幾人耳中。
“我怎麼記得這程大人是娶過妻的,公主這品味……嘖嘖!”
“聽說程大人的下堂妻早沒了嗎,也不知這程大人傲個什麼勁,能被公主看上是他幾世修來的福。”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葉桑萸怎麼聽著,這程大人都是在說程玄錚,但又覺得自己怕是多心了吧,京中官員姓程的何止程玄錚一個。而且,就算是,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宸兒,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啊!”麗娘可沒聽那些有的沒的,她是看葉宸不開心的模樣,出聲逗弄道。
葉宸搖了搖頭,卻也不說話,這讓也葉桑萸都有些擔心了。“宸兒,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跟娘說說。”
葉宸是看著葉桑萸,皺著眉頭,那般年紀的人兒,心裏又怎麼藏的了事。但他又似乎是怕葉桑萸不開心,就有些藏著掖著不肯說,隻不說又著實憋得慌。“娘,昨天那位大人,是我爹嗎?”終究,他還是開口了,而一開口,便是一語中的半點也不含糊。
葉桑萸的神情是頓時凝住,這孩子怎麼能那麼的聰慧呢,隻見了一麵就能知道?她正要說什麼,卻被人打斷。
“這位子清淨,我要這位子!”開口的是一個身著紅衣的俏麗女子,這個時候,是站在葉桑萸他們所在的桌子前,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她的身後是跟著一個素衣丫鬟,而旁邊是站著一個錦衣男子,身後也是跟著小廝。
小二是一副為難的樣子,賠笑道:“上官姑娘,你看,這有客官在呢,要不,小的給你在找個位子。”
“我偏不!”這紅衣女子卻是很霸道,眼神是在葉桑萸幾人身上一轉溜,便是落在了身邊那個錦衣男子身上。
這錦衣男子身形不高,模樣倒也周正,這見他上前一步,有些倨傲地對著葉桑萸幾人說道:“聽到了沒,識相的就快給爺讓開,惹惱了上官小姐,爺要你們好看。”
葉桑萸眉頭皺起,這大白天的,哪來如此無禮之人,她還沒開口,一旁麗娘便是不客氣地站起來道:“這先來後到的道理不懂嗎,憑什麼你說讓就讓啊!”
“喲,好個蠻橫的女人,你知道爺是誰嗎?”這錦衣男子冷笑一聲,便是對身邊小廝使了使眼神。
葉桑萸看情況不好,便是拉了拉麗娘,一手拉著葉宸,起身道:“麗娘,不就一個位子嗎,我們讓就是了!”
“桑萸!”麗娘有些氣,這在西京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啊,桑萸是人人誇讚的神醫,又有沈公子幫襯,所有人可是客客氣氣的。“你誰啊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該知道有個先來後到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來人,給我把這幾人趕出去!”錦衣男子幹脆是蠻橫起來。
“王公子,這萬萬不可啊!”一旁小二是忙周旋。
這般一鬧,可還有心思用飯,葉桑萸是抱起葉宸,便是對麗娘道:“麗娘,罷了,這飯就不吃了!”
麗娘見葉桑萸如此受氣,雖不甘心,卻還是恨恨瞪了一眼那錦衣男子,連帶著也是深深鄙視般看了那紅衣女子一眼。
“瞪我,你這刁民敢瞪我!”那紅衣女子裝上麗娘的眼神,便是不客氣了,“給我站住,不給我賠禮道歉,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麗娘可氣壞了,這簡直是強持奪理加蠻不講理啊!她一手叉腰,輕昂著頭道:“我今個就不走了,你能奈我何!”
“麗娘!”葉桑萸見要鬧開了,忙是勸阻道。
“上官姑娘,小的給你道歉,這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店中小二是連忙擱在麗娘跟那紅衣女子之間,生怕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