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離離將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和金子一起打包,然後扛著沉重的包裹離開了鬆濤院。
剛走出院門便和睢載仁撞個正著。
“你這要去哪兒?”睢載仁問。
“出去逛逛。”
“逛逛幹嘛帶包裹。”睢載仁一把扯過她的包裹,拿在手裏掂了掂,“還真夠沉的,裏頭都是什麼東西?”
“還給我。”花離離伸手去搶,卻被睢載仁一手擋開了,然後禁自將包裹打開了。。
“你帶這麼多金子出門要幹嘛?”睢載仁被滿臉的金子給嚇了一跳。
“你管不著。”花離離將包裹重新紮好,扛到肩上,扭頭就走。
“喂,你到底要幹嘛啊?”睢載仁追上她,“你一個姑娘家,帶這麼多金子出門會遇上壞人的。”
“放心了,不會的。”她會很小心地看好包裹,絕不讓不良份子動它一下。
“要不我陪你去吧。”讓她一人帶著這麼多金子出門他不放心。
“你別跟著我!”她要回家,怎麼可能帶上他。
“不行,我一定要跟著你。”
兩人糾纏著到了門口,花離離拿睢載仁實在沒辦法,看了眼駿王府門口的大街,不時有馬車經過,想想要不就在這裏撞車吧。
於是走到街中心,將包裹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金子上,等著被撞。
“喂,你別坐在路中央啊,擋著別人道了。”
“怎麼會呢,有馬車過來讓他們直接從我身上攆過去就是了。”
“你不要命了?”睢載仁瞪大了眼睛。
“當然要命了,我又沒傻了。”
“那你還讓馬車從你身上攆過去?”
“哎呀,你不懂的,快點進去了,別在這裏煩我。”
睢載仁忽然不說話了,直愣愣地瞪著花離離。
“你看什麼呢?”花離離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不會是真傻了吧?”今天她的行為太怪異了。
“我聰明著呢。”花離離推了他一把,“你快進府去,別站在這擋我的馬車。”
“天啊,你真傻了。”她居然讓他別擋著馬車,隻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會講這樣的話,睢載仁這下急了,“快跟我進府裏,我給你叫郎中。”
“你真是煩人!”花離離火了,“我說了讓你走開,別理我!”
“你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況,不適合出來亂跑,乖,快跟我進府去。”睢載仁伸手欲拉起花離離。
“走開!”花離離抓狂了,吼道,“你要是再在這裏礙手礙腳,我就馬上去撞牆!”
“好好,你別急,我走開就是了。”怕她真去撞牆,睢載仁趕緊退開,擔心花離離會出事的他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大門口,緊緊地盯著她。
過了一活兒睢載仁發現花離離隻是坐在路中央,並沒有幹其他事,而因為她的擋道,每輛經過的馬車隻能小心意意地繞過她。
睢載仁發現每當馬車繞過她,她就會歎口氣,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正午,睢修齊人宮裏回來。
“花狐狸,你坐在路中央幹嘛?”花離離怪異的舉動讓睢修齊不解。
“曬太陽。”花離離懶懶道,心裏則有些無力,古代的司機怎麼都這麼警惕慢行的,快點來個馬路殺手,把她解決了吧。
“曬太陽可以去花園,你這樣坐在路中央,會擋著別人的道的。”
“我想一邊曬太陽,一邊看街景。”
“你這孩子是不是傻了?”
“不知道,我覺得我蠻正常的。”
“看來真傻了。”睢修齊喃喃低語著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對睢載仁道,“你怎麼讓她這樣坐著,快去叫個郎中來看看啊。”
“我觀察大半天了,她除了那樣傻傻地坐著,也沒幹其他事,好像還是正常的。”
“看來你也傻了。”睢修齊道,“哪個正常的姑娘會坐在大街中央的,快把他給拉回房去。”
“可我一碰她,她就說要撞牆。”
“直接扛走,鎖房裏,看她怎麼撞。”睢修齊瞪了兒子一眼,“笨死了,這都要我教。”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揚言自殺的,怎麼知道還可以來硬的。”睢載仁嘟喃了一句,朝那個讓他頭痛了半天的花離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