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離躺在床上哀聲連連。“肚子好撐啊,我快死了。”
“別叫了,我已經很難受了,你別再荼毒我的耳朵了。”睢載仁趴在癱在椅子上,還以為父母疼他不舍得罰他,結果他是大錯特錯了,原來把他們惹毛了,親生兒子照樣往死裏整。
“他們居然這麼殘忍地對待一個病人,早知道如此,當初我就該跟天月打戰去,至少戰死沙場比被棗子撐死來得體麵。”
“好啊,那本王明天就向皇上請命,送你上戰場。”伴隨著嚴肅的聲音,睢修齊和劉芷青的身影出現在房內。
“我開玩笑的,像我這樣沒用的人,哪打得了戰啊。”花離離趕緊改口。
“都這麼久了肚子一點反應也沒有,的確很沒用。”睢修齊瞪了花離離一眼,轉而對睢載仁道,“你也很沒用。”
他的話讓睢載仁和花離離兩人即緊張又覺得很丟臉,目目相覷,一臉尷尬。
“怎麼樣,肚子還不舒服嗎?”劉芷青問。
“好多了,娘。”睢載仁趕緊回答,希望轉移父母親對‘沒用’這個話題的關注。
“離離,你的腰怎麼樣了?”劉芷青又問。
“好痛啊。”花離離誇張地糾著五官,一臉痛苦道,“估計幾天不能下床了。”她怕再遭受懲罰,所以故意將腰上的傷嚴重化。
“都是你啦,幹嘛讓離離在外頭吹風,萬一留下病根,將來怎麼生孩子啊!”劉芷青罵了丈夫一句。
“怎麼怪到我頭上了,是你說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的。”睢修齊很是委屈。
“我有說過這種話嘛,你可別在孩子麵前亂講。”劉芷青瞪了丈夫一眼,在花離離的床邊坐下,“你好好休息,娘讓太醫來給你看看,天月上戰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現在你可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為駿王府爭氣啊。”
“嗬嗬。”花離離幹笑以對,眼神不斷瞟向睢載仁,要他想辦法將父母支走,再說下去,她指不定就抵不住壓力全招了。
“父王,娘,我們好累啊,想睡一活兒。”睢載仁也被父母弄得渾身冒汗,就算沒有花離離的暗示他也會想辦法將父母支走。
“那你們休息吧,晚一點我讓丫環給你們送些消食的藥膳來。”劉芷青站起身,拉上睢修齊離開了房間,剛走至門口又忽然停了下來,扭頭對睢載仁道,“我看明天起還是給你弄些補腎壯陽的藥吃吧。”
“娘!”睢載仁頓時脹紅了臉。
“好了好了,你們休息吧。”劉芷青將房門關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房內兩人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
“嘻嘻,你娘也不怕你流鼻血。”花離離調侃道。
“你給我閉嘴!”睢載仁白了她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我隻是來友情客串的,可沒答應給你們家生娃,你最好讓你父母打消這種可怕的想法。”
“你進府都這麼久了,肚子一點消息也沒有,做父母的當然會著急,你就理解一下他們,要是再說起敷衍一下就是了。”
“看你父母那心急的樣子,估計是敷衍不的了,我擔心接下來他們會有一堆的把戲等著我們。”花離離頓了一下道,“我看我還是回客棧吧,反正天月也不在,我沒有留在府裏的必要。”
她的話讓睢載仁一怔,隨即心中一陣著急。“誰說沒有必要啦,要是你回客棧待著,我父母會怎麼想啊。”
“就跟他們說客棧忙,我必須回去主事。”
“要是這樣說,他們一定會要你關了客棧,本來他們就反對你拋頭露麵。”
“那就說阿雄病倒了,基於道義我必須回去幫一段時間,他們總不能那麼無情吧。”
這下睢載仁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片刻的思索後,他有了說詞:“你不是讓我幫你寫書嘛,你如果走了,我就不知道怎麼寫了。”
“這……”這的確是個問題,花離離猶豫了。
睢載仁趕緊乘熱打鐵。“算了,你就回客棧吧,我也正好休息一兩個月,每天吃吃喝喝睡睡,過過沒有書沒有墨的日子。”
“不行,你得書點幫我把書寫出來。”
“可我又不知道怎麼寫,你逼也沒用。”
“那就我口述,你寫。”
聞言睢載仁心中一喜,嘻嘻,這下看你還怎麼走,故意猶豫了一活兒,他裝著勉為其難道:“那好吧,我就幫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