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悲從中來,要是婉柔在的話,她一定都懂得這些。
“皇上的意思是,用千雪來堵住南遼國的嘴,隻要所有的一切都是令狐千雪所思所為,隻因拒嫁皇甫煜伸,那麼這件事便能大事化小,否則的話若是真開起戰來,還有一個北淵國在那裏盯著,到最後隻會讓北淵坐享其成。”
王爺聽了王妃的分析之後,一口怒氣才消了不少,但他的恨意依舊濃。
令狐婉瑜則是不屑的輕哼一聲,“東翼國有聖鳴風,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可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而且不是還有大姐喜歡的那個赫連國師麼。”
王妃刮了她一眼,“婉柔的貼身丫環那裏我已經買通了,接下來隻有在千雪宅那裏交待一聲,那麼一切就都周全了,你們兩個都給我聽著,在令狐千雪沒有入獄之前,你們誰都不許鬧事。”王妃說完,便摔門而出,去往令狐婉柔的房間哀吊,留下王爺和令狐婉瑜。
隔壁,一道紫色的身影慵懶的趴在桌子上,一根手指頭時不時的戳著桌上的粉色球團。
“小可愛,聽說南遼國已經派使者來了,你覺得這件事會怎麼樣呢?”她打了個哈欠,連日來日夜煉藥,消磨掉她不小的精力。
小可愛滾了一圈後,冷哼一聲,“那還要看主人想讓這件事怎麼發展!”非常的驕傲,非常的自大。
千雪輕笑一聲,眸心卻閃著寒涼冷意,紫影一飄,瞬間消失在房間之內。
四天後,南遼使者抵天雲城,皇帝下令國師赫連雅望接使,令其倍受尊重,文武百官朝堂等候,更是給足了使者的麵子。
但是這個麵子的背後,雙方也都明白是因為關係兩國的友好來往。
一陣寒暄和官方禮尚往來之後,年邁的使者提出了前往煜王府一趟,察看現場情況,皇帝起身,“煜王府一切未動,仍然保留著當日的情景,就讓本國國師赫連雅望與使者一同前往吧。”
自然,使者不會有意義,他也不過是一個使者,自然不需要動用到皇帝親自護送。
赫連雅望帶著使者一路來到了煜王府,對煜王府的奢華視而不見。
經地時間的推移,空氣的流失,大堂裏那股濃膩的歡愉氣息已經散去,但是皇甫煜伸與令狐婉柔曾經交纏過的地方,仍舊留有絲許白與紅的痕跡,而那些都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令狐婉柔的血,以及皇甫煜伸的體液。
使者閉了閉眼,默哀了許久,“煜王爺,皇上命我到你死去的地方替你哀悼,代表南遼國君臣送你一程。”
之後,他便又在四處看了下,現場裏還有被扔棄的管竹樂器,有琳琅的酒杯、菜碗,足見皇甫煜伸死前還在享樂著。
除了大堂之外,使者在煜王府裏走了個通透之後才在赫連雅望的帶領之下回到了皇宮。
那裏,臣君依舊上坐,整個大殿嚴肅萬分。
“南遼使者,這位是北淵國的厲切深厲王爺,為了公道起見,這個案子朕決定由厲王爺審理,今日他進宮便是要向朕說明這個案子的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