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連聞言開心的笑了,但隨即卻緊皺眉頭,道:“也就是說隻剩下你的母親了嗎?!”
陸川不理解,有一絲不詳的預感,問道:“什麼意思!”
死亡標記杜連笑了笑,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響起:“神說,死亡會降臨!”
話音未落,一個鬼爪憑空凝聚,緊握一把漆黑鐮刀揮舞,刀影陣陣,杜雲頭顱被斬落,鮮血狂噴。
“草!這得是多麼深仇大恨才能做的出來啊,說好的不殺我母親呢!”
就為了一個女人,這麼殘忍對待親姐姐!
好在陸川做了未來標記,空間一陣扭曲,時光回流到了杜連緊皺眉頭說“也就是說隻剩下你的母親了嗎”的時刻。
陸川集中全部精神,在腦海強行命令死鬼大舅標記回到自己體內,禁止他說出“死亡會降臨”這種邪惡語言。
力量被陸川強行抑製,標記杜連精神一陣萎靡,逐漸閉上了眼睛,道:“時光回流嗎?好吧,你作為她的孩子在努力維護著她,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的我,極力保護著母親不被父親毆打,暫且放過你母親,不過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有機會。”
杜連漸漸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一副茫然的的樣子,回到了陸川手背,嘴上說道:“小妍,求求你跟我說說話,別不理我!”
驚心動魄的一幕終於結束,陸川驚異於死鬼大舅杜連的前後變化。
“孩子剛才你在跟誰說話呢!”
杜雲看不到杜連的存在,忍不住問道。
陸川拉著杜雲來到204國道,叫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車上,陸川坐副駕駛,陳帆陪伴著杜雲坐後麵。
陸川給小姨杜欣打去了電話:“小姨,先讓我媽在你家住一段時間,我要在城裏買房子,想讓她搬過去。”
那邊杜欣疑惑道:“小川怎麼了。”
陸川道:“我媽被我爸打了,我想讓母親搬出去住。”
杜欣道:“行,過來吧。”
將母親安頓下來,陸川跟陳帆買了最近時間回青島的高鐵車票。
火車上,陸川對陳帆說道:“抱歉,辛苦你了。”
陳帆道:“不辛苦,應該的。”
陸川道:“人選擇不了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選擇不了父母是誰,也選擇不了做什麼樣的父母。”
陳帆道:“前兩個我同意,但最後一個怎麼說。”
選擇不了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選擇不了父母是誰很容易理解,可選擇不了做什麼樣的父母,怎麼解釋!
陸川道:“我覺得人在潛移默化被影響,被影響之後無法改變,而且因為命運,如果自身出生和成長在破碎家庭,那麼建立的也必然是破碎家庭,這不以人的意誌為改變的。”
小時候父親不管他死活,母親拿他撒氣,等陸川也建立一個家庭,他必然也是一個不管自己孩子死活的父親。
不管陸川怎樣努力,這都是一個家庭延續的悲劇命運,無法改變。
陳帆思考著陸川這句話裏的含義,道:“你這是對改變命運沒有信心嗎?”
陳帆不相信陸川是一個打妻子,不管孩子死活的人。
陸川道:“有一點。”
陳帆道:“但我相信你能改變。”
陸川看著陳帆,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道士,也許她的人生,她的家庭,她的命運,也是一部精彩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