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村民告訴我,羅峰那兩天早出晚歸,可能就是在找人。而羅峰的怪異,是在離開永村之前開始的。羅峰離開永村的前一天晚上,很晚才回住處,恰巧的是,那一天這個村民因為有事,所以也很晚回家。
他回到家裏的時候,看到羅峰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很多酒,說著,那個村民給我指了一個位置,那是一張比較破舊的餐桌。他說羅峰就坐在那裏,喝了很多酒,又是哭,又是笑的,腳下的空瓶子,已經堆積了很多。
村民好心去勸他不要喝太多,可是羅峰卻把他給推開,還發了脾氣。這麼聽來,的確是有些怪異。羅峰雖然是幫會的話事人,但是從來不會欺負手無寸鐵的人,可是麵對這樣一個好心的人,羅峰卻發脾氣了。
村民怕得罪人,就馬上回房睡覺了。大概是在半夜的時候,羅峰去敲了村民的門,村民爬起來,問羅峰要幹什麼,羅峰馬上問他有沒有紙筆。村民家裏,哪裏會有紙筆,但是羅峰很著急,還揪著村民的衣領,說必須馬上要紙筆。
這個村民大半夜的,隻要硬著頭皮去找村裏有紙筆的人,給羅峰借了一支筆來。後來,他就看到羅峰帶著酒意,坐在那張桌子上寫字。村民不識字,又不敢靠近,自然不可能知道羅峰在寫些什麼。
但是,我卻想到了維義之前給我提到的消息。維義說,羅峰在死前,從川省寄出了一封送往京市王家四合院的信,那封信,是寄給我的,隻是後來不知道在哪裏,被攔截了,所以信才沒有正常送到京市。
羅峰寄給我的信,可能是被幕後黑手攔截的。
推究羅峰寫信之前的怪異反應,他可能發現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通知我。這也是真正讓我難受的,羅峰和我決裂,但心裏終究還是牽掛著我,否則根本不會給我寫信。村民繼續告訴我,羅峰寫完那封信之後,連夜離開了永村。
之後,羅峰再也沒有回過永村。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我又去永村裏問了其他人,果然,有不少人看到羅峰非常焦急的模樣,可是,卻沒有人知道羅峰究竟在打聽誰。我也幾乎問遍了整個永村的人,可是,我沒能找到誰可能是羅峰要找的女人。
永村,並沒有出現過外來的女人,而永村本地的村民,都非常普通,從小生在永村,活在永村,有的人,甚至沒有去過縣裏。這個村子,還是比較傳統的,大部分女人,隻做在家做一些針織。
而男人,負責把女人做的針織拿到縣裏去賣,再加上他們自己種菜,這樣雖然過的比較苦,但是卻可以勉強度日。回到住處的時候,王雅卓突然告訴我,尹珺出去了,王雅卓怕尹珺知道她已經對他起疑,所以沒敢跟上去。
我讓王雅卓待在住處,不要離開,免得遇到危險。交待完,我就準備出去看看尹珺幹嘛去了。王雅卓拉住了我的手,她咬著唇,嘴裏吐出了幾個字:“小心點。”
我點點頭,出門去了。
才剛從村子裏回住處,但我卻沒有看到尹珺出去了。很快,我把目光瞄向了永村最後一戶人家後麵的那個小山崗。這個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問了人,果然有人說看到有村外人朝著小山崗去了。
我篤定那就是尹珺,於是立刻朝小山崗上跑。
整整花了二十多分鍾,我才攀上小山崗。永村多山,多樹,我小心翼翼地走著步,四下尋找尹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