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冷笑,他們又在說謊。如果真的隻是一個借宿到家裏住了幾個月的住客,我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們或許真的會因為段坤的囑托而故意有所隱瞞,但是絕對不會反應這樣反常。我確定,這三個人,都和段坤有某種非常密切的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他為什麼要到巫村來,又為什麼那麼多村民家裏不住,偏偏選擇你們家,我可不知道,段坤也有吃蟲子的喜好。”我的一個問題,再次讓他們三個人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他們一定在想托辭。
趁著他們還沒有開口,我又故意說,前不久見段坤的時候,段坤去找了一個叫胡玉芳的女人,起初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都沒什麼反應,但是聽我說胡玉芳已經死了,而且腐爛的屍體,還被人侮辱,生前也有冰戀的癖好,這三個人都開始有些激動了,特別是我身邊的徐豔。
我故意壓低聲音,抓著徐豔的手,玩味地問她怎麼全身都在抖。
徐豔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跟我說,是被人屍戀的事情給嚇壞了,她還問我冰戀是什麼。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冰戀,我沒有壓低聲音,故意跟他們解釋起了冰戀來,我還故意添油加醋,把冰戀說的更加變態,更加惡心,果然,輝老頭聽不下去了,他有些憤怒,讓我閉嘴。
“好吧,我不說了,不過,胡玉芳也是自作自受。”我說。
終於,輝老頭騰身起來了,他站在屋內,我隻能看到他的黑影,他威脅我,說如果不想被下蠱死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輝老頭留下這句話,突然開門出去了,門也沒有關,風從外麵吹了進來。
過了很久,輝老頭也沒有進來,徐芳起身,說她要去找一下輝老頭。
徐豔則是冷哼了一聲:“自己的村子,能出什麼事。”
徐芳起身之後,把屋內的油燈給點燃了,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和徐豔,瞪了我們一眼,說讓我們有事就快辦,別等她回來之後,還膩膩歪歪討人厭。徐芳走出去的時候,徐豔還對著徐芳的背影喊:“這事哪有那麼快,你們還是都別回來了。”
門關上之後,徐豔也起身起來了,她隻穿著內衣褲,伸手去摸衣服,我調侃著問徐豔是不是也要出去找輝老頭,徐豔在我的臉上摸了摸,讓我等一會,說她要出去上茅廁。徐豔穿了衣服之後,出去了。
我起身,悄聲拉門,卻發現門被從外麵栓上了,窗子很小,出不去人,我冷冷一笑,坐在了桌前。
這三個人絕對因為我說的話,慌了起來,所以故意出去商量了。
看的出來,徐豔與徐芳和輝老頭兩個人不和,這是真的,但是一提及段坤,這三個人卻都有了閉口不言的默契,甚至還疑似一起出去商量,這更加能看出段坤跟他們的關係匪淺。否則,我提起胡玉芳死後的悲慘經曆,他們不會那麼激動。
而且,我說胡玉芳自作自受,輝老頭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偽裝,直接出門去了。
這三個人不算聰明,也不算笨,一點心理計策,已經讓我確認了我想要知道的問題,我眉頭緊蹙,仔細思考著如何讓他們乖乖把我想問的問題都給回答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徐豔回來了,在開門之前,我又躺到了床上去。
隻有徐豔一個人回來,輝老頭和徐芳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徐豔把門關上,我問她另外兩個人去哪裏了,徐豔說她隻是出去上茅廁了,沒看到他們,徐豔還一臉媚笑,說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更好辦事嗎。
我一下子明白徐豔的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