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學,聽說你肛裂了?(1 / 3)

中午吃完了飯,大家在操場邊上的樹底下坐著乘涼,微風徐徐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是多麼愜意的午後時光,如果下午不是進行軍訓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的話。

但是,真正強大的主觀思想是不會輕易被客觀因素所擊敗的,這就像逆境並不能阻礙不幸的人成為牛逼的人一樣,同樣一坨爛糟事也無法抑製一群二逼青年的大好心情——哲學總是能為你想做的事找好借口,這常常使我不得不歎服它的偉大。

於是,在哲學思想的統領下,大家普遍覺得如此愜意的閑暇時光不能就這樣白白地不帶任何痕跡地悄悄溜走,這和賞月的時候沒有美酒佳釀陪伴呆呆地盯著月亮看一樣索然無味。既然如此,怎樣才算是不辜負這段千金難買的寶貴光陰?

大夥都在苦思冥想。小菊雙腿叉在樹中間,頭抵著樹幹,一副憂國憂民的蛋疼表情,這家夥指不定又看上了哪家姑娘,追求未遂跑來拿樹泄欲,還真以為他那是金剛鑽呢!你看人家**就很務實,眯著眼睛往草地上一躺,什麼靚妹啊、淑女啊、禦姐啊、蘿莉啊、師太啊,通通入不了人家法眼,這就***眠不覺曉,飯後眯一覺,有緣夢裏來相會,無緣路上別擋道。”相比這兩位仁兄,仲哥則要顯得沉穩許多,這從仲哥的沉思狀態就可見一斑。一般人裝深沉無非采取手托腮眺望遠方或是拳抵額斂聚目光這些個套路,但仲哥卻很不一樣,他挽起褲腿梳理腿毛的姿態就宛如一個未出閨的少女梳理自己飄逸的長發,二者流露出的那種惜之如金的眼神,都從一個側麵反映出毛發在兩性關係中對於吸引異性的重要作用。不幸的是,少女的青絲雲鬢不及現世便已聲名遐邇,而仲哥縱有美毛千根卻亦不免孤芳自賞。

大家都沒有頭緒,原因是能激起大家興趣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其實本質是大家的興趣除了鑒賞膚白貌美腿長腰細的美眉之外幾乎一無所長。

“這也太悶了,不如玩點兒刺激的吧!”小凱陡然從樹影裏閃出來,剛才進行人物描寫的時候居然忘了這廝,沒想到於無聲處聽驚雷,一出場就有發揮。

“什麼刺激的?倒是說來聽聽。”小菊秉持一貫的好奇心理。

“猜火車玩過吧?”

“玩過,玩過,以前我家後麵的山上就是火車道,我和村裏的娃經常玩,我總是猜不過他們,替他們偷黃瓜,尼瑪後來才知道,那幫家夥手裏有張列車時刻表!”**憶及傷心往事,憤憤不平道。

“你看,連**都玩過,大家自然都不在話下。隻是,這裏沒有火車經過,咱們能猜點什麼?”仲哥認可了這個遊戲本身,同時又提出新的疑問。

“這個好說,猜男女性別唄。你看,那邊有個自習室,咱們就猜下一個從自習室裏出來的人是男是女,你們覺得怎麼樣?”小凱說。

“行啊,這還不是一目了然的事,說吧,輸了怎麼辦?”小菊很看重輸贏。

“這天熱得,輸了的去買顆西瓜解解暑氣。”我脫口而出。

“那敢情好。快開始吧!”小菊有點迫不及待。

“我猜應該是個女的,這大熱天還去上自習的男生早在20世紀末就已經絕跡了。”仲哥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我也覺得是女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的感覺是很靈的,我們村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我說生女娃她們就絕對生不出小子來。”**對自己的預測加以佐證,仿佛勝券在握。

“別說得那麼玄乎,要我說,那可能還就是個男的。憑什麼男的就不會去自習室,那女生上自習,來回跑腿給買水買酸奶買冷飲的不都是爺們嗎?”小凱說得煞有其事。

“對,對,對,我和小凱的想法一樣,你們都不了解自習室哲學,自習室的哲學是……是……這個下次再給你們講吧,反正我讚成小凱的預測。哦,對了,小凱,你剛才說是男的還是女的?”小菊說完,大家都不加掩飾地流露出惡毒的眼神,很想就地將其一巴掌拍死。

隻剩下我了,而現在是勢均力敵的態勢,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表態。此時此刻,四個兄弟的眼睛注視著我,目光如炬,使我整個人有被灼燒的感覺。“有沒有第三種選擇?”我問。

“怎麼,你覺得真有雌雄同體存在?”仲哥反問道。

“那倒不是,我是說,咱們需不需要一個裁判,不然輸了的不認賬怎麼辦。”

“屬你小子最滑頭了,好吧,好吧,你當裁判。”仲哥就這樣把我赦免了。

押寶結束,大家將視線轉移到自習室門口,滿心企盼下一個破門而出的家夥的性別符合自己的預測。幾個人屏住呼吸,神情專注到哪怕裏麵飛出一個蒼蠅都能分辨出個子醜寅卯來。但天不遂人願,自習室門口半天連個蚊子都未曾謀麵,更別說人了,眾人不由有些泄氣,這和小時候雪地裏支個篩子捕鳥等了許久連個鳥毛也不見的情形多少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