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靜靜的走向了死者房間的方向,麵不改色,侃侃而談。
“首先,石華先生做為一個經常鍛煉身體的男人,一定是隨身必帶毛巾或者手帕用於擦汗,一般人大多數都是這樣,恐怕沒有人會為了鍛煉身體而特別去買一包不中用的薄薄紙巾吧?”
“那樣子,就像是特別有心人把他用過的紙巾扔到現場一樣。”
韓飛燕笑了:“我還以為大偵探有什麼高論,原來是這樣?笨蛋!就算你有道理,但現實裏這紙巾就是他本人承認的,你怎麼說也沒用!”
李白沒有解釋,反而一笑:“那你來解釋另外一個問題,案發時,每一個嫌疑人都說曾經聽到死者一聲慘叫,這必定是真實的,那麼問題來了,一個被一刀切喉嚨的人,怎麼可能喊叫的出來,而且還讓附近的人都聽得見?”
此言一出,韓飛燕與劉正昌同時臉色一變,他們在推理嫌疑人的時候,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的確如此,一個在沉睡中被切喉嚨的人,根本不可能喊叫得出來,更不要說可以讓附近的人都聽得見。
現在問題來了,所有人都說聽到死者的慘叫,如果不是死者發出來的,那麼這聲女人的慘叫聲又是從何而來?
韓飛燕臉色一變:“難道說,這聲音是……”
李白雙手一拍,突然間冷笑了起來:“明白了嗎?這聲音是凶手在殺人之後偽裝出來的,而四個嫌疑人當中,唯一一個可以喊出女人聲音的人,就隻有她了!”
韓飛燕直接看向了她:“是四個嫌疑人當中唯一的女性,清潔工黃阿姨!”
啊?
霎時間,在場眾人所有目光都盯向了那位已經上年紀的清潔工黃阿姨。
“阿姨?難道真的是你?”
韓飛燕有點不敢相信,包括在場眾人都不敢相信,從頭到腳不斷掃視著麵前這個看上去又老又弱,怎麼看都不可能像凶手的老女人。
黃阿姨一怔,眼神突然複雜起來,卻是沒說話的低下了頭。
李白這個時候來到石華麵前:“那麼,這位石兄,你可以告訴我你落在現場的紙巾是從哪買的嗎?”
石華也不敢相信,但他還是指向了黃阿姨:“就是她!這阿姨我見過很多次,平時也都很熱情的說話,今天她說見我滿頭大汗,送我紙巾讓我擦。”
李白道:“剛才我和那位警官‘捉迷藏’的時候,滿場跑了一遍,發現阿姨的東西裏還有許多包裝完好,用來出售的生活用品,想必黃阿姨平時除了打掃衛生工作之外,還兼職販賣其它東西,補貼家用對吧。”
黃阿姨低著頭,似乎是大勢已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微微點頭。
“不對,黃阿姨這麼瘦弱的老人家,怎麼可能會殺人?”
韓飛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李白道:“死者田琴做為一個在睡夢中的人,要殺她根本就是輕而易舉,隻要選把鋒利的刀,在脖子處切下,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氣,就算是一個發育中的少年孩子都可以做到,更不要說經常打掃衛生的成年人了。”
“從一開始,你們以弱者的同情眼光來看待黃阿姨,這就是典型的選擇性無視。”
“這是大錯特錯!偵探法則第一條,膽大心細,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