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他也在啊……哎呀,你們放心,我會很自覺的。”
電話掛斷後,金爸與金媽一個眼神交流後各自深沉地歎了口氣;而金暖曦則很自覺地抬起頭,勾住了莫少謙的脖子……
莫少謙說,要想讓孕婦做伴娘的最好辦法,就是新娘也已有孕在身。
莫少謙又說,他與她早已領了小紅本,這不是偷情,而是在履行夫妻的職責。
莫少謙還說,他也想要兒子,因此,十分願意讓金暖曦在上麵……
第一次獲得上位權的金暖曦自然十分努力,不肯浪費大好機會。可惜卻犯了冒險主義錯誤,也低估了下位者的儲備能量。因此在最關鍵的時刻,金暖曦輕微的痙攣之後全身脫力軟倒下去,又被莫少謙重壓倒了身下。感受到滾燙的種子播撒在體內,金暖曦內心的想法是:之前為生兒子而準備的姿勢全部白搭。
“莫少謙,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少了點默契?”
她呼吸的熱氣摩挲著他的胸口,莫少謙感覺自己的那處又鬥誌昂揚地抵住了她的小腹。金暖曦顯然也發現了,立刻抬眼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慌。
知她確實是累了,莫少謙歎了口氣,悄悄脫離了彼此的纏繞,安慰道:“沒事,默契慢慢就會有的。”
忽然,他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詭譎,不顧她的欲拒還迎的躲閃,他含著她小巧的耳垂柔聲道:乖,再來一次。其實我們越努力,莫契來得越快。
三個月後,莫氏老宅。
這實在是一場特別的婚禮,同時它也是一場特別的滿月酒。
新郎和伴郎是哥倆,新娘和伴娘是發小。新娘手中抱著剛滿月的嬰兒,卻是伴郎伴娘的寶寶。伴娘的身材猶有孕後未恢複的豐韻,而新娘的身材也因懷孕初期的過度補養而早早腰身見圓。
從時尚專業的眼光看,這場婚禮中最受注目的兩位女性顯然都不處在一生中身材最為曼妙的階段,但從人性自然的眼光看,這兩位年輕的媽媽、準媽媽所表現出的恰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幸福的姿態。
至於兩位父親,或者說是新郎伴郎:年輕的那位,顯然作為伴郎不算稱職,時不時衝寶寶做個鬼臉,看他那神態,恨不得立刻放下手中裝了白水的累贅酒盅,把寶寶抱進自己懷裏。
再看年紀較長的那位,作為新郎顯然表情也過於緊張了。他時不時地看一眼抱著寶寶的新娘,待到估摸自己的小妻子基本發散完了提前降臨的母性光輝後,立刻把寶寶從她懷中掏了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大嫂,寶寶奶奶的懷中。
寶寶很不配合得亮聲大哭,新郎立刻遭四麵八方的白眼,成了老中青三代婦女的公敵。
金暖曦一邊拿起莫少謙遞來的酒杯,杯中斟了半杯充作紅酒的葡萄汁,一邊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逗引著寶寶。
“笑笑不哭啊,阿姨和舅舅喝完交杯酒就回來抱你哦。”
莫少謙拿著酒杯的手當即一抖,周圍三姑六婆皆被這脫口而出的混亂關係雷得風中淩亂。唯有剛足月的莫笑笑小寶貝,很配合得停止了哭聲。金暖曦異常得意得下巴一揚,瞥了眼身邊寶寶的親生父母,看吧,這個幹媽可比親媽還要親。
這實在是一場太不盛大的婚禮,若以雙方家庭的社交背景,尤其是男方的財力地位來看,估計在君悅包下豪華場子都不為過分,但出於對孕婦及嬰兒的安全考慮,今日到場的賓客都是至親好友,統共加起來不過六桌,倒更似一個小型的家庭聚會。
對於這樣的典禮,莫少謙不是沒有愧疚的。金暖曦自從肚子裏有了小人兒,似乎心思也多了一份,細膩敏感了許多,許多以前很容易被她忽略的細節,她都會越來越多地關注。
趁著司儀在例行公事,金暖曦小聲和莫少謙咬著耳朵。
“莫少謙,琪姐和禇喬的婚禮辦了整整三天啊,我們沒有啊。”
“……”
“莫少謙,琪姐和禇喬的婚禮有八千賓客呢,我們沒有啊。”
“……”
“莫少謙,琪姐和禇喬的婚禮有教堂啊,我們沒有啊。”
“金暖曦……”
“莫少謙,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的婚禮有小莫契,他們沒有啊。”
莫少謙低頭與身邊的女子相視而笑,在司儀的主持中,兩人深情擁吻了很久很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