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羽天化要留著他統領邪道,以免群龍無首時,邪道一時失控而害了天下蒼生。故而一直不肯對烈荒下殺手,不過隔三差五地敲打是不可避免的,每一次都會重創烈荒,使其至少一年內不能夠完全恢複。也因為此,烈荒生平最大的忌諱恐怕就是羽天化了。
此時拓跋不禁提起了羽天化,更說出了當年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自然恨不得將拓跋殺之而後快。
看著拓跋,烈荒陰冷地笑道:“隨你說好了!我今天讓謝花容把你帶到這裏來,就是想要聚集我邪宗的所有力量,將你這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天地裁決者給扼殺掉。”
“嘿嘿!這樣以後我們邪宗就再也不用顧忌什麼了吧?”烈荒一臉猙獰地笑道:“隻要你們天地裁決者死絕了,我邪宗一同天下指日可待!”
“瘋子!”拓跋兩眼一翻,不屑地說道。
他扭頭看了看謝花容,心中暗歎一聲,卻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
拓跋剛才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他絕對不會相信謝花容會輕易地欺騙他,一定是烈荒這老賊運用了什麼手段迫使她這麼做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仿佛給自己找到了什麼理由似的,拓跋在心中肯定地說道。
“我走了!”
此刻,謝花容忽然站了起來,她雙手將謝花韻抱在懷中。“我走了”這三個字她說的極輕,話語間充滿了疲憊,卻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眾人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仿佛感受到了拓跋的目光一樣,謝花容身子微微顫抖著,停頓了一下,她便抱著謝花韻朝外麵走去。
“你……”拓跋見她要走,正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出來是否合適。兩人現在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尷尬。
“拓跋,花容姐姐真的出賣了你嗎?”
拓跋心中正亂著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隻是當他驚訝地扭頭看去時,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什麼人?!”八位白衣祭祀同時出口驚喝道。
和他們一樣的,烈荒等人也露出了驚容。雖然沒有看到什麼人影,但說話的聲音他們卻實實在在地聽到了。
“奇怪,你們屬狗的嗎?我說話這麼小聲你們也聽得到?”
那個聲音再次傳來,眾人都聽到是從拓跋的身子一側傳來的,於是大殿當中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那裏。
烈荒等人暗運法力,灌入到目中,可竟然仍是什麼也看不到。烈荒忍不住向自己的兒子望去,兩人眼神相對,竟然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邪風殿當中幾乎聚集了邪宗所有的高手,可卻連一個人都發現不了。仔細想想,假若那個人想要行刺誰的話,豈不輕而易舉?
想的愈深,邪宗一幹人等,尤其是宗主烈荒就愈是冷汗迭出。
“何方神聖!有本事出來一見,躲躲藏藏的豈不辱了自己的身份?”烈荒冷喝出聲,不過難免有些心虛。
“哼!出來就出來,當我真怕你們啊!”
走到門口的謝花容忽然聽到蕭璃的聲音,心神一震,猛然回頭看去,卻看到一股五顏六色的粉塵從四麵八方升起,並且快速地朝著拓跋身旁的一處蜂擁而去。
卻見那不計其數的塵埃顆粒在那裏聚集,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那些彩色塵埃顆粒竟然組成了一個人,這人明眸皓齒,可不正是蕭璃。
不過此時的蕭璃神情有些呆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然而當之後一道白光快速掠過她的身體的時候,蕭璃便俏生生地站在了眾人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拓跋知道竊天門的一些秘密,故而對蕭璃此刻所展現的奇妙法訣毫不感到奇怪,隻是驚訝她為什麼跟著過來了。
“我不過來,誰救你呀?”蕭璃仰頭驕傲地說道。
“真笨!他用了一個激將法就讓你顯身了,你還在高興!”拓跋責怪地說道,他倒真是擔心蕭璃在這裏會出什麼事情。
蕭璃聽到拓跋的話,卻很是生氣地踩了他一腳,不滿地說道:“我好心來救你,你反倒來怪我,哼!早知道就不理你這個白眼狼了!”
拓跋知道這小姑奶奶不好惹,隻好連連點頭道歉。
其他人還在震驚於蕭璃剛才所露出的那驚世駭俗的一招,然而謝花容卻在這時衝了過來。
“誰讓你來的!我不是說過了麼,你不許過來,你為什麼要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謝花容近乎歇斯底裏地衝蕭璃叫喊道,她當真是著急了,此刻聲淚俱下,倒是把蕭璃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