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悲慘的過去(1 / 3)

馬娜娜的情緒仍然十分激動,哽咽著繼續說:“三年前,我一從大學畢業就來了這家公司應聘報關員,給我麵試的是林小姐,當時她顯得十分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一見麵就誇我長得既漂亮身材又好,最適合幹報關員的工作了。

當時我還很奇怪,雖然我也自認我的相貌和身材還不錯,但這又和做報關員有啥關係呢?不是隻有迎賓和公關小姐才需要找長得漂亮的嗎?林小姐好象看出了我的困惑,接著又對我說報關員的工作非常輕鬆,主要就是同海關的官員們打好關係,使我們的貨物能夠輕易過關,而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當然辦起事來要容易得多,整個政府部門都是如此,更別說海關這種要害部門了。

當時我好象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有點疑惑,可接著她又告訴我說如果我做得好的話,每個月有25oo元的底薪,更還有獎金可以拿。25oo元啊!這對於剛踏出校門的我是有多麼大的誘惑力啊!我興奮得不加思索就答應工作。”

馬娜娜說到這兒臉上似乎有了一種追悔莫及的表情,呂翔宇在想,唉!大概這又是一個老到掉牙的無知少女因貪財而英勇獻身的故事吧,故事的結局無非就是說少女在金錢和貞操的抉擇中,最終還是‘無奈而痛苦’的選擇了前者而已!

老實說,對這種將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女人呂翔宇是萬分厭惡的,一個出錢,一個奉獻**,不過就是做得比娼妓高級一點罷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呂翔宇可沒有太多的同情心浪費在這種女人身上。

不過呂翔宇還是耐著心性聽馬娜娜說下去。

“第二天,我就正式上班了。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黃總,當時他顯得對我分外關心,臉上總是帶著慈祥的笑容對我噓寒問暖,讓剛踏入社會還懵懵懂懂的我十分感動。而林小姐也對我顯得很親近,整天妹妹長妹妹短的掛在嘴上,跟我說碰到報關時碰到什麼困難解決不了就找她,她還告訴我說我們的黃總原本也是當官的,在市外經貿當個處長,官雖不大卻握有實權,不斷有人上門進貢,所以也撈了個風生水起,隻是後來鐵麵朱總上台,嚴厲打擊貪官汙吏,一大批蛀蟲紛紛落馬,黃總擔心有朝一日也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果斷地辭職下海,辦起了如今這家南天貿易公司,利用原有在官場中打下的關係,生意做的是順風順水,沒幾年就賺得盤滿缽滿。

雖說做的是偏門,但由於黃總本就是官場中人,對那些整天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掛在嘴上的‘公仆’們底下那副肮髒嘴臉是再撚熟不過了,沒三板斧就將各個掌管要害部門的官員統統斬於馬下,至於海關嘛,那更是暢通無阻,所謂報關其實也就是去走過場而已。用黃總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天下官場一般黑。

她還說,隻要我同海關的官員們搞好關係,繼續保持這種良好的合作,每月的獎金說不定能有上萬元。這個數字當時真把我給嚇傻了,每月上萬元啊,這麼多錢該可以辦多少事啊?”

“所以,你就這樣把你自己給賣了?”呂翔宇忍不住插口,語氣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屑。

馬娜娜聞言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直視呂翔宇的眼睛,那目光裏好象有一絲痛心、一絲傷悲、一絲氣忿,又好象有點不可置信的樣子。呂翔宇說不上來,隻覺得那道目光像一把利劍般穿透了呂翔宇的五髒六腑,刺得呂翔宇的心一陣陣悸,竟不敢再望向她的眼睛。

良久,馬娜娜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也難怪你會這樣想我,要怨隻能怨當初的我實在太天真、太幼稚了,隻顧想著有了這每月的一萬多塊錢我就可以給爸爸治病,給他買好吃的。又被黃天祥和林甜芳這兩個禽獸的虛情假意所蒙蔽,竟看不出他們的豺狼真麵目,以致墮入他們布下的陷阱無法自拔,這兩個挨千刀的。把我的一生都給毀了啊……”說著說著馬娜娜又激動起來,有點語無倫次,竟對黃總和林小姐直呼其名還咬牙切齒一幅要殺人的模樣。

呂翔宇聽得一頭霧水,明明是自己貪財卻說成是為了給爸爸治病,而且這和黃總林小姐她們有什麼關係,難道牛不飲水還能強按頭???

馬娜娜並未理會呂翔宇狐疑的神情,顧自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

“我娘生我時就落下了產內風的病根,從此臥床不起,在我六歲時就痛苦地離我而去,是我爸爸含辛茹苦把我帶大,又省吃儉用的供我讀完了大學,可多年的勞累也使他患上了多種疾病,每月都需要大量的藥物來維持生命,才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就和七八十歲的人一樣蒼老。而且你也知道我們七十年代後出生的都是國家計劃生育下的產物,都沒有兄弟姐妹的,你說,對每月一萬多塊錢的收入我能不心動嗎?”

馬娜娜說到這兒又抬起頭望向呂翔宇,似乎要從呂翔宇的臉上找到答案。呂翔宇隻覺得一絲哀憐從心頭油然升起,究竟是對是錯,一時間竟無從分辨。

“唉……”馬娜娜又長歎一聲,“其實我雖然很想賺大錢好讓我爸爸過上好日子,但也從沒想過要下賤到用自己的身體去賺取,都是造化弄人啊,偏讓我遇上了黃天祥和林甜芳這樣的惡魔!”

“你口口聲聲罵黃總和林小姐是惡魔,究竟她們都對你幹了些什麼呀?林小姐待人是不太好,可黃總我覺得很不錯啊,你為何這麼恨他們呢?”呂翔宇急切地追問。

“哼,當初他們確實裝得對我很好,無微不至,令我還十分感動,可這一切在我上班後的第三天就全改變了。”

“究竟生了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

馬娜娜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似乎時間並未能將多年前的傷害造成的傷口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