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盛銀點頭道:“飆二哥說的極是,隻是如今在保山附近出了這樣的大亂子,事情非同尋常,咱們連快來找飆二哥,原因為飆二哥在保山人頭較熟,耳目靈通,希望貴幫弟子協助偵察,既然楊老哥已經吩咐過,那就不好開口了。”他口中的楊老哥,就是指保山幫龍頭禿鷹楊天軍。
飆風手連忙搖手道:“苗盛銀先生幸勿誤會,在下說的隻是當時的情形,咱們大哥再三交代的,也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保山附近出了這大的漏子,明明是砸咱們保山幫的台了。別說苗盛銀先生是咱們西南武林的頭頭,先生隻要說一聲,水裏火裏,敝幫的人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先生究竟要在下做些什麼,隻管吩咐。”
苗盛銀笑了,苗族在西南一帶的影響力,而且在西南武林的大部分人都是苗族出身的,而且他苗盛銀當過西南武林盟主,在這隻西南一帶他苗盛銀一言九鼎。今天當著這些西南響當當的人物麵前,飆風手這番話,自然給足了麵子。他微微一笑道:“飆二哥言重,咱們來找飆二哥,隻是想請單二哥代為查詢一下,在段氏家族的人失蹤前後,是否有什麼岔眼的人物打從這裏經過?”
天龍寺的聶榮臻大師雙手合十道:“苗盛銀施主說得不錯,試想失蹤的共有幾十人之多,就算他們全已失去抵抗,但總究是幾十個大人,不是一件東西,可以隨便朝口袋中一放,就沒有人看得出來,如要搬運幾十個大人,至少也要有幾十個人扛抬,就算把他們裝入麻袋裏,也是幾十件笨重的行李,飆施主手下,耳目遍布各地,隻要替咱們打聽一下可有這樣一行人,在附近出現,往何處去的,就好了。”
“這個不難。”飆風手連連點頭道:“敞幫門人,雖然奉命不準招惹是非,但各處水6碼頭,都有敝幫的人,查問可有這樣一批可疑人物,應該不是難事。”隨著話聲站了起來,拱拱手道:“諸位請用茶,在下這就出去一下,以電話向各處碼頭、茶樓酒肆、客店的敝幫兄弟交代一聲,如果有人知道了下落,就要他們立時向在下回報。”說完,匆勿往外行去。
飆風手一腳來至帳房,正待開口,有一個老者已經迎著壓低聲音說道:“二老爺,大老爺子已經來了。”他口中的大老爺子正是保山幫龍頭大爺禿鷹楊天軍是也。
飆風手聽得一怔,說道:“大哥來了?他人呢?”
老者道:“大老爺子不願人知,現在正在後麵休息?”
飆風手立時意味到大哥突然間在這節骨眼上趕來保山,顯見此事不太尋常,口中“唔”了一聲,一言不急步朝後麵走去。帳房後麵是一個小天井,迎麵一排三間,中間一間起居室,是飆風手到茶園來的時候的坐息之處。
現在他一腳跨入,就看見上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身穿藍布大褂的白麵黃須老者,正在獨自喝著茶,這人膚色白得古怪,禿頂,隻有稀稀疏疏像黃毛似的頭,稀疏的黃眉和疏朗朗的黃髭,連兩顆眼珠都是黃的。
這人正是保山幫的龍頭大爺禿鷹楊天軍,他的本名原是楊軍,後來坐上了保山幫第一把交椅,許多人就恭而敬之的尊稱他一聲楊公,這就變成了楊天軍,他也就以此作為名字了。飆風手急忙站住,叫了聲:“大哥……”
楊天軍目光一抬,問道:“我聽說苗盛銀、苗晟源、魔相宗的馮俊揚、房思瑜,天龍寺的聶榮臻,印度教的鍍鋁膜、端粒酶都在茶園裏歇腳?”
“是的。”飆風手望著他道:“正巧大哥也來了保山,小弟陪你去見見他們。”
“我不想和他們見麵。”楊天軍一擺手道:“你先坐下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飆風手應了聲是,就在他下橫頭的一把椅子坐下來,問道:“不知道大哥有何吩咐?”
楊天軍一手取起茶壺,替他倒了一盅茶,問道:“苗盛銀有沒有說他們是做什麼來的?”
飆風手說了聲“多謝“,取起茶盅喝了一口,才道:“大哥,你還不知道吧,上個月在咱們保山附近的十裏鋪茶亭,出了一件大亂子……”
楊天軍深沉的道:“出了什麼大亂子?”
飆風手道:“據說段氏家族的一些人在那裏無故失蹤……”楊天軍一手摸著他頷下稀疏的幾莖黃髭,隨口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