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小弟提著包袱來到了那個黑衣男子的身前,此時黑衣男子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了,坐在地上靠在牆上,頭上的鬥笠蓋住了臉,完全沒有動靜。
那小弟回頭看了看刀疤男,示意要不要叫醒他,刀疤男走上前去,蹲下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遮住了臉的人,然後說道“這位兄弟,別裝了,喂~,先交上保護費。”
然而這人還是沒有動靜,刀疤男騰地一下把刀插在了木板上道“來啊,把這人叫醒。”
得到了老大的命令,四五個人便走了過來,伸手便要去拉靠在木牆邊的這個怪人。
剛交過錢的這些人看著角落裏的這人,眼神充滿了期待,期待這人會有怎樣的下場,甚至開始有人已經開始賭了,用金幣賭這人待會是生還是死。
嘯天霸,經常在遠古山脈外圍活動的一般知道這人,經常帶著一夥人遊離在森林裏,專門敲詐欺負弱小為樂,隻要在森林裏見到它們,那就自認倒黴,給一個金幣的保護費,所謂的保護就是它們會放你一條生路。
而森林裏的這種獨立的客棧,是他們“狩獵”的黃金地點。
他們經常在快天黑的時候找到這種客棧然後敲詐一筆。
在這幾個人剛要觸碰道此人的身體時,他,突然,動了!
隻見他的一隻手臂慢慢的抬了起來,伸入懷裏,一點寒芒悄然閃過,沒有人發現他衣服下藏有的秘密。
接著蒙著鬥笠之人把伸進懷裏的手抽出,一個圓形的物體泛著光澤出現在了手上。
這人手一抖,圓形物體成拋物狀往幾人落去,整個動作渾然天成一般,絲毫不拖泥帶水,光芒所到之處·····
停!不就是扔一個金幣嘛,有必要這麼囉嗦嘛,說人話!
這人看裝不下去了,掏出了一枚金幣扔給了身前的一人。
收到了金幣,刀疤男也沒有繼續打擾他,來到了大壯一行人的麵前道“你們誰是代表?”
薛燕剛要站出,大壯攔住了她,給了明圖一個眼色。
明圖會意,走上前去道“霸兄,您不認得我了?”
刀疤男仔細瞅了瞅恍然大悟道“哦~,幾個月前我們見過,這次又弄好東西了吧,你知道我們是有規矩的,你們這麼多人,如果金幣不夠,分給我們一點你們的戰利品也可以,我總不能因為認識你而給你開小灶,要不然我怎麼給我手底下的人樹立榜樣啊,是吧。”
明圖想了想,看了一眼大壯兩人,大壯示意他退下。
明圖看到大壯的示意對麵前的刀疤男說道“霸兄,這事我做不了主,您還是問我們的團長吧。”
“你們傭兵團什麼時候改了姓了?既然如此,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了,領頭的別裝神秘了,出來見見吧。”
薛燕此時已經跨過一部走上前去。
刀疤男看到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愣了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嘴裏還不住的說著“哈哈,我當是什麼角色,這世道是怎麼了,哈哈,一個女人都能當團長,我,我還是頭一回見,哈哈,來,給哥說說,你是怎麼服侍的這幫男人啊。”
“哈哈哈···刀疤男手底下的小弟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火鳳傭兵團眾人聽到這些人的嘲笑一個個都是氣的不行,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竟然侮辱團長,頓時一股火藥味蔓延開來,嘩的一聲響,刀劍已經拔出,緊握著武器的拳頭青筋暴起。
“怎麼,就憑你們還想造反不成?”刀疤男沒想到他們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瞪起眼珠子怒吼道。
“哼!你是大武師又怎樣,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我們絕對不能容忍有人敢對我們團長無理。”
“好了,我們的目的是要趕路的,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我們沒有那麼多錢,你看看我身上的這魔獸的毛皮能值幾個錢?識貨的話拿去好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大壯看著兩邊似乎要打起來的架勢,走到薛燕身邊說道。
刀疤男看著走過來的男子,把身上的毛皮大衣脫了下來,雙手一台,黑乎乎的毛皮就湊到了他的眼前。
刀疤男把頭湊到跟前仔細瞅了瞅,又看了看女子身上的穿著,明白了這兩人的關係。
這是從什麼魔獸身上扒下來的?好像在外圍沒有見過什麼魔獸有這樣的皮啊?
刀疤男把毛皮拿在了手裏,試了試手感,心道“好厚,沒準是好東西。”
“你們幾個過來,把這毛皮撐起來。”刀疤男叫了幾個小弟,一人拿著毛皮的一角撐了起來,隨後抽出一把長刀,刷的一聲就往毛皮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