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子邑番外之死纏爛打上房揭瓦(2 / 3)

蘭翰檸本是想到高周國看殷映的,哪知會遇到這事,但見孩子與殷映長得相像,便答應了,哪料得在回國之時,遇到了惡靈搶占了蘭景絡的身子,把本尊的靈魂擠了出去。

父女連心,殷映人回了神族,卻感受到了女兒的不同尋常。在感受到龐筱死於神族之手後,他幾近崩潰,神力被束縛,女兒生命垂危,妻主死亡……

殷映想到了風斐尤……心知風斐尤人在後神族長大,不是無情,是不懂情。他狠了狠心,以死相逼,在風斐尤的麵前自盡,隻盼風斐尤能救自己的孩子。

風斐尤不忍心好友唯一的孩子就這樣死去,便離了後神族。可當風斐尤找到人時,那具身體裏躲藏著的是一個惡靈。

孫非羽死於神族之手,彥其辛其後也因思妻過度,身子日漸衰弱。而彥子邑則在燕桐歡以失去神力為代價的情況下,差不多廢了雙腿,活了下來。隻不過,在以為凰姐姐死後,那活潑的性子日漸深沉。

又想到了那一天的慘烈狀況,彥子邑冷汗直流,被嚇醒了。

“做惡夢了?”蘭景絡幫他把額頭的汗水擦了擦,笑容淡淡的。

彥子邑收起迷惑的表情,淡然道:“嗯。”

“你現在身子還虛,再過幾日我……”

“現在!”他打斷她的話,不管你要做什麼,都現在做。不然,時間越久,我越難支撐。

他厲聲打斷她話時的表情算得上凶狠,她挑眉以奇異的目光看著他,“我一直以為你是水做的人,任世間風起雲湧也不會有裂痕。”

察覺自己太過反常,彥子邑冷下臉,“夏冉嵐待產,你應該陪在他身邊。”

“我啟程的前天,冉嵐便已誕下一子,我給他取名隨心。”蘭景絡促狹的朝他擠擠眼,“你的那些探子還未將消息傳給你吧?我可沒虧待殊晟,你今後要是想了解我們的情況,就不必派人跟著我們了,我會隨時給你彙報的。”

他靠著枕頭,一陣靜默,纖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著。不動時,就和玉雕似地白凝細膩。

讓他難堪了嗎?蘭景絡見他不語,真怕眼前的人就這麼氣碎了。便溫言解釋道:“我不是怪你多心,我是怕你操勞過度了,看著怪心疼的……”

對上他愕然的眼,蘭景絡掩住了自己的唇,又說錯話了!

“現在,印玹之總歸還是在待產的。”彥子邑撩起了褲腿,低眉看著自己難看的腿,用以掩飾那顆過於活躍的心。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那邊不著急。玹之也與我說了的,你助我良多,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袖手旁觀。”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點在他虯然的經脈上,凸起的經脈又硬又涼。

“嗯……”努力忍著也沒能忍住,煞白的唇上染上了殷紅的血,更顯得臉上憔悴。

覆蓋了些許神力在他的腿上,她呆了呆,隨即柔聲道:“你再睡睡,要把那藏在腿裏的根完全拔除,不但需要強大的毅力,還要有充足的體力,你的身子終歸是弱了些。”

被她的神力覆蓋暖暖的,疼痛和冰冷也緩和了些。他不敢動了,生怕一動就泄露心底的秘密。她遲早要回到他們身邊去的,就讓我貪婪的享受一回吧。帶著紛繁雜亂的思緒,在腿腳舒適的情況下,他睡著了。

醒來後沒見著她,心裏空落落的,又覺得正常。她守著我睡著便已是奢望,我竟還期盼她在一旁等著我睡醒,我真是越來越貪得無厭了。

因她的神力,已經沒那麼疼了。再加上實在無聊,他便一人坐上了輪椅,到院子裏,獨自下棋。

“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她端著香氣濃鬱的湯過來,見到在下棋的他,聲音不禁高了好幾個調。

他掃了眼那托盤內的湯碗,垂眸,“睡不著,陪我來一局。”

“等你的腿好了,我讓墨白或者師傅陪你下。”她皺著眉頭拒絕了,都病發了,還這麼熱衷耗費心神。

讓那兩人之一陪著我下棋,是不是意味著你今後還會來高周國,而我也能看到你。他眸光亮了亮。

舉著碗在他麵前半天也沒見他接,她道:“湯的溫度現在喝剛好,你不嚐嚐?”

“不像是宮中禦廚熬製。”他嚐了一口,眼眸注視著乳白色的湯。

她帶著笑意說道:“是冉嵐叫我熬給你喝的,他那愛操心的性子怎麼也改不過來,自己才生完孩子,就關心起你的飲食了。”

是他,不是你啊。彥子邑心裏五味陳雜,就連那鮮甜的湯也嚐不出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