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提著一雙舊靴子,在綰卿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綰卿冷著臉問押在後麵的小狗子說:“昨晚你可曾出去”,小狗子被人推向前跪下,緊張地說:“奴…..才,未……出......去”。
夏公公把一雙靴子扔到他麵前說:“大膽奴才,竟敢撒謊,沒出去,為什麼你的靴子上有雪水”,大家一看,夏公公拎著的靴子上還往下滴著水,昨晚,上半夜下了場小雪。
綰卿把袍袖中的細管拿了出來,扔在地上道:“這是什麼”。
小狗子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綰卿冷笑道:“本宮替你說了吧,是不是用了迷魂藥,本宮就疑惑怎麼宮人都睡得那麼死,沒聽到一點響動”。
這番話說完,小狗子沒話說了,眼睛驚慌地隻盯著錢才人。
綰卿命:“此案的一幹人等都帶回坤寧宮,本宮容後再審”。
又對錢才人說:“妹妹也隨我來吧”。
回到坤寧宮後,綰卿命所有人都退下,隻留下錢才人。
眾人都出去了,綰卿心情沉重地看著麵前站著的錢才人,二人都沒有說話,錢才人突然在綰卿麵前跪下,艱澀地說:“皇後娘娘是明白人,該怎樣處置臣妾,臣妾沒有怨言,隻求放過小狗子,是我逼他做的”。
綰卿上前攙起了她,惋惜地說:“妹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糊塗事”。
錢才人平常軟弱,此時眼神中卻少有的堅定,“皇後娘娘,臣妾也是被逼無奈,不得已才…….,隻求皇後娘娘在皇上麵前美言,繞過我的家人,我在深宮中做的事,與他們無關”。
“妹妹有苦衷為什麼不說出來,姐姐可以幫你,勸說皇上從輕發落”。
錢才人搖了搖頭,“多謝姐姐好意,妹妹不能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綰卿很欽佩,這深宮中太少這樣重情重義的人,雖然她做了不該做的事,誰難保有一天自己不做那。
於是說:“本宮會盡力保全你的家人,放心吧”。
錢才人重新給綰卿跪下,磕了幾個頭,“謝皇後娘娘大恩”。
當晚,錢才人三尺白淩懸梁自盡了。
綰卿把結果奏明了皇上,並一再講情,說既然主犯已畏罪自殺,就別再追究其家人。
皇上應允,但還是把她的父親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降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