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卿側身坐下往前探了一下身說:“適才太醫診過說是與懷孕症狀很相近,兒臣自小體虛也未必作準”。
太後感歎道“但願不是空歡喜一場,當今皇上子嗣稀薄,哀家日日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後宮嬪妃多為我皇家開枝散葉,繁衍子孫”。
德妃低聲說:“是臣妾等無能,讓母後操心”。
太後想是坐累了,身子向旁靠了靠,楚昭儀趕緊上前,移了移青鍛金線繡鴛鴦抱枕讓太後靠上。
太後又接著說道:“今年的選秀又快到了,看來得提前準備才是,他皇祖子嗣不旺,也有十幾個,皇上也不能隻關心國事,還是該多些進禦,你們說是不是”。
楚昭儀、德妃都低下頭,心裏不是滋味。
綰卿笑說道:“老祖宗說的是,帝王之家,三宮六院也是平常事,我們皇上專心國事雖然是好事,但也不能延誤後世子孫”。
太後讚道:“還是皇後識大體,名門望族出來的小姐就是不一樣,不像有的小戶人家的孩子鼠目寸光”。
綰卿似撒嬌地說:“老祖宗,小戶人家有大家小姐沒有的好處,吃過苦,有耐力,而且.....”說到這綰卿羞紅了臉小聲說:“而且孕育子嗣,傳宗接代能力似乎更強一些”。
經綰卿提醒,太後恍然,讚同道:“皇後說的有道理,這一次選秀,哀家建議皇上多從民間選一些美女出來”。
楚昭儀心裏暗恨:“這皇後娘娘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專門會討太後的好,宮中美女成群,都應付不來,還要從民間選”。
綰卿自有她的一番想法,民女進宮大都比較單純,不像這些名門之女,對宮中的權利爭奪耳濡目染,並深喑此道。而且最主要是生子後,沒有家族的依傍,難以為繼,基本與太子之位無緣。
綰卿自有孕後,內心也有很大的變化,她有責任保護這個小東西,不受傷害,隻有繼承大同,方可保平安,皇後之子如不立為太子,任何皇子繼位都會感到潛在的威脅,都會給她的家人帶來滅頂之災。
正位東宮,綰卿在有意無意間都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正說話間,宮人報皇上來了,太後頓時喜上眉梢忙道:“快讓皇上進來”。
綰卿等忙迎出去,蕭毅今日看來心情很好,看到綰卿三人很高興,一把扶起正要行禮的綰卿說:“皇後不用多禮了,朕免你以後見朕所有的繁文禮數”。
說吧幽黑的深眸望著綰卿,眼神熾熱而纏mian,仿佛要把綰卿融化掉,能得到一個擁有天下霸氣男人的如此深情,是任何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榮耀。
綰卿避開蕭毅的目光,輕鬆地說:“太後很歡喜正等著皇上那,這麼早皇上就下朝了”。綰卿顧忌到德妃二人在旁,盡量岔開她身孕的話題。
蕭毅攜著綰卿入內,綰卿不動聲色地身子向旁邊移了移,在太後麵前不至於表現的過於親密。
從慈寧宮請安出來,蕭毅徑自擁著綰卿上了自己的禦攆,並不理會楚昭儀二人,蕭毅很少用心去體會和了解一個女人的內心,他身上有著一個強悍男人的通病。宮中多少人為之流淚,他並不在意,他的心隻放到他所愛戀的女人的身上,全然不顧及其它。
綰卿看了一眼楚昭儀二人,作為女人綰卿心裏也很同情她們,雖然可以說她們和自己擁有一個男人,不擇手段地爭取一個男人,心想也許她們是真愛蕭毅,然所托非人,這就是愛一個不值得愛的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