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瓔那放心的表情楚凡天看在眼裏,沒讓她放心多久,他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說:“幽情穀的鐵橋每三個月放下一次,也就是說,每三個月才能出穀一次,前幾天剛剛是出穀的日期,所以……”
“所以,我得在這裏呆上三個月?”唐瓔接上他的話,音量不可思議的揚高,“你是穀主,規矩也是你定的,隻要你一句話,那鐵橋放下上百次都行。”
“正因為我是穀主,規矩才不能廢,就請三郡主在穀裏呆上一陣子,等出穀之日一到,我自會讓人送你回去。”
楚凡天說完這句話沒等唐瓔反駁,就叫來了門外等侯的人,想將她給帶下去。
“三個月?你殺了我吧!”唐瓔站在那裏不走,一天不出門她就呆不住,讓她呆在這個鬼地方,她還用活嗎?
看到楚凡天一掌揮下來,唐瓔快速轉身的同時伸手拉住他的鬥蓬下擺,她轉得太快停下來時跌坐在地上,手上緊緊握住那頂黑色鬥蓬,她剛想抬頭看看他的真麵目,他人已不知去向。
“姑娘,請跟我們走。”唐瓔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將那頂鬥蓬給扔到地上,哼!看一眼死得了嗎?搞什麼神密。
等她剛一出門,楚凡天就從裏麵走出來,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鬥蓬放到桌上,回過頭來,那原本是一張稱得上英俊的臉,可左邊臉頰上的一條斜著的刀疤卻讓他看起來像是玉麵修羅。
他望著唐瓔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當他回頭,一道掌風從他耳邊劈過,若不是他閃得快,現在早已是人魂相離了。
“不錯!功夫有進步!”一道戲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楚凡天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是誰,“上官翊,背後傷人不算君子。”
“對付非君子,任何方法都可以。”上官翊搖著扇子大方的走到一旁坐下,“我聽說,你抓了一名女子進穀,可否讓我見見?”
楚凡天沒有戴上鬥蓬,以真麵目示人,上官翊對他也不好奇,像是早已知道他的真實麵目一樣。
“你還是回你的禦王府好好當你的小王爺吧,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為妙!”楚凡天出言警告,他的語氣和他的表情完全一致,冷得凍人。
上官翊無所畏懼的笑笑,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當一回事,“如果那名女子是我的朋友,那我就不算多管閑事。”他剛剛過來時,有看到唐瓔從這裏走出去,他一打聽才知道,是楚凡天抓她回來的。
“你的朋友?你可不要說姚將軍的女兒是你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楚凡天沒有說出唐瓔的真實身份。
“姚將軍的女兒?你是說雪兒?”對於唐瓔,上官翊隻知道她叫雪兒,上次她沒有告訴他姓什麼。
“姚雪!”楚凡天嘴角輕扯,看似在笑,可那笑裏卻藏著冷冷的東西,那分明是在冷笑。隨即,他收起笑容,正色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朋友。”楚凡天的笑,上官翊有看到,隻不過,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隻是普通朋友不值得你為她犧牲。”
“說犧牲太誇張了點!”
楚凡天搖頭,“幽情穀地勢險峻,沒有放下鐵橋的話,你一個人可以上去,可想要多帶一個人卻是難上加難,一不小心就會墜入穀底粉身碎骨,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這句話還是我來問你,你為了一個女人而將自己封閉在這裏值得嗎?已經十年,也該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