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藍白了陳箏一眼沒有說話。
“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們就走了。”說完陳箏拉起張月晨轉身要走。
“你這是在羞辱我,你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羞辱我。”
陳箏再一次的停下腳步。
“不好意思,本姑娘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今天見到你們這些打扮的人模狗樣但是一見美女就像往自己床上領的人就想吐,要是平常我沒準還能在這裏和你喝酒玩一玩,但是今天我沒把剛才喝的都吐到你身上就不錯了。”陳箏和張月晨推門離開。
“陳箏,好好地你為什麼要惹怒他,以後我們怎麼來這裏彈琴唱歌呀。”
“如果不叫他死心的話他以後還是會纏著我們的,到那時可就是甩都甩不掉了。”
“那就好好說呀,弄成這樣多尷尬呀。”馬路邊張月晨一邊責備陳箏一邊打開車門。
剛剛打開的車門被斯藍關上,他長長地出一口氣平靜下心中的怒氣。
“我隻是來這裏和你們說最後一句話,我確實是來找安慰的,但是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我隻是破天荒的想要找個人說說話,至於為什麼要找你們我隻能解釋說聽你們的口音應該是離我家鄉很近的人。所以想找你們說說話,但沒想到是這樣。”斯藍重新為張月晨打開車門。
“你是想說你在這裏很孤獨嗎?想讓我們可憐你然後陪你聊聊?哼,真可笑,一個人要是連孤獨都戰勝不了那天這輩子還是趁早結束的好,這年頭誰沒孤獨過,我勸你還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給自己舔傷去吧。”陳箏的口氣還是那麼強硬,不帶絲毫的歉意。
斯藍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笑著對兩個女孩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繼續來這個酒吧彈琴唱歌,因為你們真的很出色。”
這時突然一輛車疾駛而過,車身所裹挾的風揚起斯藍額前的劉海兒讓張月晨看到額頭上麵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張月晨看在眼裏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們走吧。”陳箏拉帶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
陳箏嶄新的豐田車閃著鮮紅的尾燈轉了一個彎之後就不見了。
李弑坐在車裏解開西服上的兩顆扣子之後又把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四五顆,他那沒有什麼胸肌的胸膛露出了大半之後他又放下座椅的靠背打開車頂的天窗。他靜靜的躺在車裏,眼睛透過天窗看北京今夜晴朗的夜空。
“斯藍?我還真希望這個自己能像那個女孩說的那樣是個花心蘿卜。隻可惜呀,我始終是我,隻能做那個唯一的李弑。看來這個斯藍隻能活一晚,那個女孩說的對,安慰太空虛太徒勞太沒用了,人說到底還是要自救。”
“也不知道楊不離那個重色輕友的畜生這幾天在幹什麼,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女方的父親住著院還總黏在一起,也不怕到最後互相看膩了。”
突然幾個少年少女說笑著走過李弑的車旁。李弑的耳朵捕捉到一個熟悉的女聲,他坐起來想從車窗看看究竟是誰但是這一夥人已經進入他視線的死角。李弑走下車看著那些人各異的背影,他認出其中長得最瘦削的背影。李弑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臨近午夜。
李弑大步走過去,勾住瘦女孩的脖子然後推開她身邊的男人。
男人瞪著他問他是誰,想要幹嘛,李弑從兩米之外就能聞到男人嘴裏散發的酒氣。李弑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二十歲左右,李弑感覺到這才是剛才那個性格女孩說的那種找安慰的男人。
李弑沒有理會男人的問題而是低頭在瘦女孩耳邊說。
“大晚上你不在家好好呆著出來晃什麼?”
“家?在這座城市裏我哪還有什麼家?我有的隻是房子,你知道嗎,那麼大的房子原本我和我媽住就夠大了現在隻剩我一個人之後它就更失去了人氣,顯得陰森。”
“你在北京就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我想想。”瘦女孩一副醉態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做出努力思考的樣子。
“我好像還有一個表哥,對了,好像就是你,但是那又怎麼樣,我的事根本不用你管。”瘦女孩開始推李弑的胸膛,她纖細的手指碰到李弑的胸膛讓李弑感到心疼一般的冰涼。
“華章!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可不會不管你。”李弑拉著華章向他的汽車走去。
“幹嘛呀你,大街上強搶民女呀。”和華章一起的人開始拉扯李弑。
李弑踹了其中一人一腳然後暴喝了一聲。
“滾!”
李弑把已經有些爛醉的華章塞進車的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繞回到駕駛座上的。汽車發動開向李弑現在住的別墅。
“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華章用腳踢李弑的肩膀,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
在一個路口華章一腳踢在李弑握著方向盤的手臂差點讓整個車撞上人行道的護欄。
“李弑你讓我下車。”華章沒有停止踢人的動作,這時李弑的肩膀已經是赤紅的一片了。
華章沒有想到李弑不僅沒有讓她下車反而撲過來揚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