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襯衫外麵套著絳紫色的修身風衣,沒有化妝的女孩梳著披肩的長發,臉上是欲哭的神情,眼眶中的淚水讓她的整個眼睛變得晶瑩。
“張月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想要哭的樣子?”陳箏睜著醉眼看著張月晨,捏著酒杯的右手不停地抖動手腕晃動杯中還剩一半的紅酒。
張月晨推開舉在陳箏麵前的酒杯,紅酒潑到了地上,濺到張月晨白色的高跟鞋上。
陳箏沒有生氣而是淡定的摟過麵前男子的脖子在他的耳邊低語讓他幫自己再要一杯。
“陳箏,你這是在放棄自己嗎?”
“放棄自己?真可笑,我隻是和這裏所有的人一樣享受青春而已,就像韓霜天說的一樣,青春就這麼幾年我們要好好珍惜。”
“你把這種腐爛到發臭的生活方式叫做對青春的珍惜嗎?”
“這就是我珍惜青春揮霍青春的方式,我好像不需要你來管吧。”另一杯紅酒經酒保的手遞到陳箏這裏,她淺淺的嚐了一口臉上微笑著露出愉悅的表情。
張月晨抬起手抹掉眼角即將掉落的淚水,她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摁住陳箏的肩膀伏在她的耳邊說。
“你隻是一個怯懦者,和韓霜天一樣,遇到改變不了的事情就選擇逃避或是美其名曰的說選擇態度去麵對,從來不曾爭取從來不曾努力,總是輕言放棄。”
“這就是為什麼韓霜天會忘記你而記住我。因為我跟你們不同,我知道爭取我想要的並且和我所厭惡的進行抗爭。”
張月晨轉身發現酒吧裏的眾人已經為她讓開了通向出口的路,她低著頭在旁人驚訝和鄙夷的目光中走出酒吧。北京的夜裏刮起了冷冷的風,這風把張月晨眼角的淚痕徹底的印在臉上。酒吧裏燥熱的空氣讓她的臉蛋泛起紅暈,整個人像醉了一樣。
打著閃亮車燈的汽車不停的從張月晨的前前後後穿過去,把她映成依世獨立的美人。
“蠢女人,我又何苦幫她呢?”
沒有行人的街,張月晨踩著路燈鋪成的昏黃。
“蠢女人?你是在說我嗎?”陳箏拽住張月晨的衣角讓她停了下來。
“沒錯,我就是在說你。”張月晨麵容嚴肅的和陳箏說。
“但是女人有的時候就是很蠢,難道你有時候不也是這樣嗎?比如當初的你不也是選擇離開上海嗎?”陳箏比張月晨稍高一點,她親昵的摟住張月晨的肩膀然後讓自己的額頭貼在張月晨的額頭上。
“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我在北京租了一間大房子。不僅住著舒服而且交通便利。”
張月晨看看陳箏的眼睛然後弱弱的問一句。
“那韓霜天呢?”
“也搬過來,但是我沒想過要讓他恢複記憶什麼的,這是我們的生活又不是瓊瑤寫的《情深深雨蒙蒙》,我才懶得幫什麼人找什麼回憶呢。再說了我認為韓霜天忘記過去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雖然他把本姑娘給忘了。”陳箏說這話的時候在笑,不是苦笑而是淡淡的微笑,像是把一切都看淡了。
張月晨張開雙臂把陳箏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陳箏你現在一定很心痛吧?哭出來就好了。”
陳箏掙脫出來,理了理弄亂的頭發。
“就算是哭我也不會在這裏哭,明天你就搬過來吧,看看我們究竟能和這個叫韓霜天的男人走到什麼時候。”
,讓很多人走到一起,其中有些人走到最後,也有些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