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酒店七樓走廊裏一個拿著工具準備對房間進行打掃的女工被一個帶著口罩的男子叫住,她直起腰看著麵前這個穿得厚厚實實的男人。
“我的鑰匙忘在房間裏了,你能不能幫我開一下門。”男人的聲音非常的禮貌非常的年輕,對於這個三十幾歲整日幹著受人輕視工作的女工來說這聲音是有如神祗一樣的不容抗拒,但是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這是酒店規定的,要是被人發現她違背規定的話她毫無疑問的會被開除。
“這不行,除非你去樓下的吧台登個記。”女工捶了幾下背來緩解長年累月辛苦工作所患上的腰痛。
“你的意思就是等我登完記你就可以給我開門了?”話語中的笑意沒有消去。
“當然了。”女工說完彎下腰打算開始工作。
“啪嗒”脖頸被狠狠擊中的女工碰翻裝滿水的水桶然後倒在地上,灑出來的水沾濕了她已顯老態的臉和衣衫但她卻沒有絲毫醒來的意思。
男子蹲下從女工身上翻出鑰匙,他站在717房間的門口晃動了幾下鑰匙然後打開了房門。
這時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窗簾拉得死死的房間裏還有男人沉重的鼾聲。房間不大,衛生間就挨著門口,再往裏走兩步就是一張雙人床和電視床頭櫃之類的,裝飾得很簡單甚至放在牆角的電視機都是多餘的。
這種房間本來就用不上太多的裝飾。
男子走到窗邊看著仰麵躺在床上的肥胖男人,但對於胖子旁邊的裸體女人卻沒看一樣。胖子像沉睡的肥豬一樣像山一樣的肚皮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而那個女人則不同,她動了動手指之後睜開眼睛看到了麵前一身灰色衣服的男子,同時看到的還有男子右手握著的閃著寒光的匕首。她想要尖叫但是男子一個箭步無聲的衝到她的麵前捂住了她的嘴,她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是驚恐的看著男子,她瞪大的雙眼中寫著顯而易見的三個字。
“別殺我。”
她從男子移動的眼角猜到男子在笑,稍稍放心之後她的眼睛掃了一下身邊仍在熟睡的肥胖男人,等視線回來的時候她看到戴著口罩的男子在向她點頭,意思是說。
“你猜對了,我是來殺他的。”
女人的臉被男子狠命的一拉她就向前的倒去,就在她的臉即將落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脖頸也和現在已經被抬進衛生間的女工一樣遭到了足以讓他們昏厥的打擊。
女人從床沿滑到了地上,但床上的肥胖男人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察覺。
男子把匕首換到左手上用刀刃削了兩下右手食指上的指甲然後又把匕首換回到右手上,男子反手握著匕首伸出食指用上麵被削尖的指甲狠狠地戳進肥胖男子的胸膛。
他終於醒了,臉上沒有了一晚性事之後的倦意而是被驚訝和憤怒填滿。可是男子沒給他進一步發火的機會,他捂住男人的嘴用全部的體重壓了下去,閃亮的匕首從男子的左邊插進胖子的脖頸,整個鋼製的刀身都隱沒在他的肥肉之後隻有一點點刀尖從右邊冒出一個小小的閃著光的尖端。
男子抽出匕首,從傷口噴湧出來的鮮血浸透了床單沾染了窗簾但是卻沒有一滴濺到男子身上。男子用胖子身邊的白色被子擦了擦刀身,然後把它收回到藏在大衣中的刀鞘裏,他摸索口袋翻出了一張像名片一樣的紙片扔到了地上。
他離開了這座酒店。
二十分鍾後率先醒來的女工在驚魂未定之中撥打了報警電話,又過了二十分鍾整個酒店的七樓都被封鎖了起來。
“王隊,受害人是霍可的手下,他是一個大人物。凶手十分幹練,整個殺人的過程估計不超過兩分鍾。”一個警員對四十多歲穿著便服的王隊長介紹案情。
“隊長,這是在案發房間的門口發現的。”另一個警員把男子留在房間裏的紙片放在塑料袋中之後遞給王隊長。
“?這算什麼?對電視節目的模仿嗎?”王隊長站在案發房間的窗前看著凶手給他留下的名片。